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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回到右軍駐紮地,顧不得風險,匆匆召來銀梟衛的人:「殿下在京中怎麼樣了?」
這一班子銀梟衛是隨著他出徵的,平日裡藏在軍隊中,做一些刺探軍情、打探訊息的事情,對長安的事情當然一概不知。蕭景鐸這樣問,顯然是讓他們動用渠道,去和長安的人接頭。
聽到蕭景鐸這樣說,這些銀梟衛都很是奇怪:「我們即刻就回京了,這種時候冒險去和長安那邊對接,恐怕不妥當吧?」
蕭景鐸當然知道這樣做的風險有多大,軍中紀律嚴明,人多眼雜,稍微有些動作就很容易暴露。可是他捏住眉心,還是無法忽視心中那一抹異樣:「顧不得這許多了,就當求個安心吧。」
銀梟衛滿臉不贊同,但銀梟衛裡等級森嚴,上級的命令就是鐵令,他們只好領命走了。等到夜深的時候,只有一個人回來,臉上還頗為難看:「右使,好像不對勁。」
「怎麼了?」
「約定好中轉訊息的地方竟然沒人,我們留了記號,等了許久都不見人來。這……」
「中轉訊息的地方沒有人……」蕭景鐸擰起眉想了想,眼睛中突然爆發出懾人的亮光,「不好,長安裡有變!」
只有長安裡發生了變故,銀梟衛不得不集中人手,這才會荒廢京城外的訊息點。而什麼變故,能讓所有銀梟衛都被召齊,連暴露據點都顧不得了?
「多半是她出事了!」蕭景鐸意識到這件事情,彷彿全身血液都涼了,「立刻召集全軍,向長安急行。」
「右使不可,臨近都城還急行軍,這是大忌,會被守城士兵誤會的!」
除了含炫耀意義的班師回朝,長安裡並不允許攜帶兵器計程車兵入城,連駐紮都要遠在十里之外。若是蕭景鐸帶著八千大軍朝長安疾行,長安裡的一眾官民宰相不得炸了鍋,這是造反還是救駕?
蕭景鐸現在完全聽不進去,可是他也知道這是正理,他就是再著急,也不能不管不顧,拿這種事情開玩笑。蕭景鐸緊緊攥住拳,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全軍開拔太慢了,而且容易引起誤會。將副將喚來,讓他領軍回城,我帶著一隊精衛先走。」
「殿下,你還好嗎?」明月小心翼翼地喚著,她今日隨著容珂出宮去公主府,沒想到半路卻遇到了偷襲。
容珂後背上中了一箭。她們走到半路,正好遇到新安駙馬,容珂便讓人停下,和姑父小敘幾句,然而誰能想到,背後的冷箭,居然出自嫡親的姑姑、姑父呢。
「外面怎麼樣了?」容珂強撐著精神問。當時距離太近,新安駙馬袖子裡藏了□□,即使容珂反應快,周圍的侍衛以命相救,她還是被射中了。箭上餵了毒,是軍中常用的那種發作快、麻痺強的毒,新安駙馬見一擊未殺,立即就召埋伏的人手出來。容珂中箭之後很快就開始眩暈,同時還要應付無窮無盡的追兵,身體立馬就撐不住了。
「追兵還很多,都是老手。」明月擔憂地看著容珂,「殿下,你的傷要緊嗎?」
「沒事。」容珂淡淡說道。事實上,她的傷還在流血,連箭頭都沒取,怎麼會沒事?可是這種關頭,連命都要保不住了,區區疼痛有什麼可計較的。
「僅憑駙馬一個人,怎麼能張羅起這麼大規模的刺殺。後面的追兵,多半都是梁王的人罷?」容珂口吻很是嘲諷,「借和靜吉言,我還真的不斷被背叛。從前向卉便罷了,她畢竟是外姓人,這次卻是我的親叔叔和姑父聯手,齊心想讓我死。能讓這麼多人記掛著,倒也值了。」
「殿下!」明月想勸,話到喉頭又停住了,只能化作一聲嘆息。外面的人來勢洶洶,擺明瞭這是梁王的指令,一定要殺死容珂。向卉是外人,有自己的心思很正常,和靜郡主和江安王是隔了房的叔侄,有陳年舊案在,本來也和容珂不親近。但是這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