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玉虛宮外傳來一聲輕嘆,聖人道韻緩緩鋪展而來,但止步於玉虛宮大殿殿門處。

又是準提。

便是知道元始天尊此時無法現身,準提道人也不能直接冒犯,故而不讓自身道韻入大殿之中。

但這股斐然的壓力,依然壓在了太乙、黃龍、清虛等闡教弟子頭上。

燃燈道:“多謝二教主現身相助。”

準提道人在殿外雲上現身,聲音飄入殿中:“應當的,各位入我西方教,當為我西方教之福分,貧道如何能不來相護?”

“善。”

燃燈道人雙手合十,直接就做了個西方教的禮節。

道揖卻是都不做了。

一旁,本不想開口說話的楊戩,此時忍不住笑了聲,惹的殿內一道道目光看向了楊戩。

今日之事,在楊戩看來,確實好笑。

他開始的時候還有點納悶。

燃燈、文殊等人早就和西方教沆瀣一氣,封神過後,燃燈等人入西方教其實已是勢在必行之事,如今拖了數百年罷了。

那,燃燈他們自己收拾收拾行囊,大不了搬幾座仙山入西牛賀州,聚在西方教門下之後再對外宣佈他們入了西方教,有何不可?

有玉如意、盤古幡鎮壓闡教氣運,就算燃燈和文殊他們真能把玉虛宮拆了,闡教的氣運也根本不會流入西方教中。

那他們非要在玉虛宮前鬧一鬧,圖個什麼?

試探下聖人老爺們的耐性,看是不是會被聖人老爺一巴掌拍死?

此時,楊戩已然有了答案。

這些傢伙,今日不為別的,就是為了掃闡教麵皮。

燃燈加準提,再有一具接引道人的化身,壓制住玉鼎真人和廣成子似乎不是問題。

如此一來,廣成子必然會以大局為重,約束眾弟子,避免兩教大戰,任由燃燈他們羞辱一番闡教之後揚長而去。

這是西方教的手段,想借此事提升西方教的‘名氣’,一改修士心目中西方教自古被道門壓了一頭的印象。

這對西方教下一步招兵買馬來說,具有非同尋常的意義。

所以楊戩覺得可笑,頗為可笑。

如今三界之間,除卻那些不成器的散修,近六成高手都在為天庭效命!

西方教再如何煞費苦心,就算有兩位聖人在,也依然無法對抗有天道之力庇護的天庭。

所謂大興,也不過是從被道門壓一頭,到被玉帝壓一頭罷了。

所以楊戩才忍不住笑出聲,目光中滿是淡然。

“楊戩師侄?”廣成子看著楊戩,自然能看出在此地的不過是楊戩化身,但依然給楊戩出了個難題。

廣成子伴著臉,對楊戩訓斥道:“先前楊戩師侄似乎與西方教二教主在天庭有過交鋒,師侄你畢竟是小輩,就算爭得一時長短,也不過是仗著自己年輕氣盛,還不快去給二教主賠禮?”

這看似是訓楊戩,實則挖苦準提,一時間讓太乙等人神情大樂。

楊戩老老實實低頭,對著殿外做了個道揖,“上次是晚輩多有冒犯,不過二教主心胸寬廣,應當不會與我這晚輩計較吧。”

準提道人頓時如吃了蒼蠅一般,滿臉便秘之色。

他若反口,自掉聖人面皮;若是不反駁,卻又被人隨意奚落,依然是折損麵皮。

今日他不過是來接人離開的,也不想多事,便道一句:“諸位道友,且隨我回西方極樂地。”

“且慢!”

太乙真人手中多了把寶劍,一步兩步走到大殿之外,轉身提劍攔在殿前。

就聽太乙真人高聲喝斥:“叛教之人,先問過我手中之劍!”

文殊冷然道:“你我同門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