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你我之力,在這般陣法之中難保周全,”文殊沉聲道,“不若回去請老師前來……”

“簡直笑話!”太乙真人冷聲懟了回去,“區區小事便要驚動老師聖駕?我去會一會這十絕陣!”

太乙真人話音剛落,就聽帳外傳來一聲道號:“太乙莫急,貧道來遲也。”

仙樂奏響,滿營飄香!

空中一枯瘦老者跨鹿乘雲而來,披著的道袍也有些破爛,身旁則伴著一盞青燈。

廣成子率眾師弟外出迎接,眾人盡皆做道揖,這老道在鹿背飄起,落地後還了個道揖。

武王也起身,站在一群神仙后面,悄聲問楊戩:“丞相,這來的是哪位神仙?”

“我教副教主,遠古時便得道的大能,道號燃燈。”

武王又問:“副教主?我是否該執弟子之禮?”

楊戩想了想,武王敬燃燈,此時其實是敬闡教的副教主之名,當下點頭,“執吧。”

燃燈進賬內之後,武王躬身稱一句:“老師快請上座!”

“武王多禮,”燃燈做道揖回禮,卻當仁不讓的走向了主將之位,安然坐了下去。

當下,武王暗自皺眉,卻也並未說什麼,坐在了燃燈下首。

燃燈也不多廢話,開口便道:“諸門人為何在此地逗留?不去破那十絕陣?”

文殊立刻應答:“副教主,只因十絕陣之中煞氣難平,我等束手無策,正商議是否要請老師出手。”

燃燈沉聲道:“區區十絕陣,金鰲十天君,如何能請教主現身?”

廣成子剛要開口,燃燈卻直接道:“這十絕陣,貧道自有法可破,去破陣之人,卻要合十絕命數。”

“哦?”廣成子皺眉道,“願聞其詳。”

燃燈剛要開口,雷震子卻忍不住道了一句:“合十絕命數的,可否便是那去以命祭陣泯煞氣之人?”

“祭陣?”

“何來這一說?”

帳內帳外闡教眾仙人頓時看向了雷震子,雷震子自知失言,卻依然梗著脖子,有些不解的問燃燈一句:“若非要用此法破那十絕陣,副教主為何不直接言明?咱們闡教弟子,還有怕死的不成?”

楊戩頓時閉目無語。

得,自己還真是會看人……

雷震子氣度沉穩、有過人的冷靜,可他畢竟是個少年心智,更是隨雲中子這般敦厚長者修行,完全沒什麼城府可言。

一身正氣,一身正氣啊!

這下,帳外的諸多闡教弟子面色煞白,能拜入闡教,也沒幾個愚笨之人;明白其中之意之後,盡皆反省自己平日裡有無得罪燃燈道人之事。

燃燈面色始終未變,畢竟是遠古大能,這點變故還經不起他波瀾。

燃燈嘆道:“我本不欲將此明說,但這已是唯一之法……雷震子,你為闡教門人,可願去做這破陣之人?”

“弟子願往!”

雷震子受不得激,立刻答應,扭頭就要出帳,但他剛要邁步,身後卻傳來楊戩稍顯冷意的嗓音。

“站住。”

雷震子腳步立刻頓住,扭頭看向楊戩。

楊戩面容陰沉,此時一副要暴走的邊緣,讓雷震子心中多少也沒底。

“燃燈副教主,此地是周軍大營,我為周國丞相,統帥周軍一切軍務。雷震子是我手下大將,副教主這般問我都不問就讓他去送死,未免過分了些。”

文殊立刻冷笑一聲,“楊戩你這是何意?副教主是闡教副教主,你不過我闡教三代弟子,竟敢如此藐視!呵,果然本領大了,便可目無尊長。”

“文殊師伯此言有失偏頗,”楊戩向前邁了一步,站在大帳正中,“我是周軍主將,更是師祖親點封神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