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身邊的人多,渾然不把胖叔放在眼裡:“有多遠滾多遠!”

“我不跟人鬥嘴。”胖叔不理會馬五魁,從旁邊擠開馬五魁的夥計,走到我身邊,二話不說,拉著我就走:“這個孩子我要帶走。”

現場沒人摸得清楚胖叔的來歷和底細,不過能看得出,胖叔單槍匹馬,可能是一個人跑到壓牌會來的。但胖叔鎮定自如,好像什麼事都沒有,那種沉著的氣度倒真讓馬五魁暗中嘀咕。

“攔住他!”

兩個馬五魁的夥計從正面堵過來,胖叔臉上的神色沒變,但那雙眼睛裡,卻流露出一絲讓人膽寒的精光。

嘭。。。。。。

我的眼睛猛然一花,幾乎沒看清楚胖叔怎麼動的腳,一個馬五魁的夥計已經被踹飛出去。這一腳踹的快且狠,那夥計被一腳踢出去六七米遠,哼都沒哼一聲,半條命已經沒了。

“我不惹事,但也不怕事。”胖叔慢慢扭頭望著馬五魁:“不要以為這個孩子好欺負,我保他保定了。”

在道上混的久的人,眼光都很毒,胖叔踢飛那夥計只是一瞬間,但馬五魁已經能意識到,這是一個非常扎手的硬點子。胖叔盯著馬五魁,馬五魁同時也盯著胖叔,兩個人無聲的對峙了片刻。

“走!”馬五魁估計是看出自己帶的這十多個人也佔不到什麼便宜,甩手就朝外走:“四方城外見真章!”

十多個人呼啦啦的跟著馬五魁離開四方城,沉悶緊張的氣氛活絡了一些,那些旁觀者開始暗暗交談,竊竊私語。胖叔眼睛裡那縷迫人的精光收斂了,他扭頭看著我,又恢復了笑眯眯的表情,順手輕輕替我拍掉肩膀上的一點灰塵。

不知道為什麼,當我看見這個胖叔時,心裡突然感覺一陣說不出的溫暖和親切。那可能不單單是他的表情和藹可親,更重要的是,這種親切來自我的內心。我很難想到,自己會對一個第一次見面的陌生人產生這樣的情緒。

“馬五魁在外面,可能還有後手。”我看著胖叔單槍匹馬,心裡擔憂:“他是有備而來的。”

“不要緊。”胖叔眯著眼睛:“刀山火海,我護著你。”

跟胖叔走在一起,有一種安全感,我感覺踏實。我們並肩朝四方城的大門外走,五月也隨後跟上,胖叔雖然胖,但腰桿筆直,步履沉著。就在他邁動腳步的時候,我突然從他身上感受到了一種氣息。

那是一種無畏的氣息,就好像一個人真的從刀山火海中摸爬滾打一路走來,戰勝了無數不可戰勝的對手之後所產生的自信的氣魄。

沒有人再阻攔我們,胖叔帶著我們一路走到四方城的大門邊,壓牌結束,大門已經洞開了,這時候是凌晨一點多將近兩點鐘,整個古城陷入了沉睡,但走到大門外的一瞬間,我稍稍踏實的心又開始劇烈的跳動。

四方城門外的一條大路兩端,聚攏著至少幾十個人,跟我料想的一樣,馬五魁有備而來,把陽城的人搬到古城,四方城只有一道門,如果我們要離開,就必須得走面前這條路。看見我們從門內走出的一刻,幾十個人快步趕來,直接把我們堵在門外。

“跟著我跑,沒有事。”胖叔輕輕把我推到身後,他微微扭動了一下雙手,我站在他身後,能聽見他渾身上下的骨頭在噼噼啪啪的輕響。

驟然間,胖叔就像一根離弦的箭,快捷又兇猛的從門邊的臺階衝向人群,無法形容他的速度,如果不是親眼看見,任何人都不會相信一個肥胖的老頭兒能有如此身手。胖叔衝到人群前的一瞬間,一隻拳頭已經暴雷般的轟擊出去。他的雙臂很有力,拳頭硬的石頭一般,一拳直接把最前面那個人打的昏死過去。

“走!”我馬上也拉著五月跟上了胖叔的步伐。

胖叔動起手來威猛無比,在人群裡硬生生的殺出一條路,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