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其難過。

牛伯伯長長的嘆了口氣,並沒有回答他的意思,幾個月來他早已經被折磨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想著這段遭遇心就發慌,本來他也不打算活著再見遠山,可老天還算是眷顧他了,死前還能見著兒子一面,他一個人緩慢的走出廟宇,轉頭深深看了眼遠山,繼而大步向門外走去。

“爸,等會。”遠山待要喊他回來,以免廟宇之外的陰氣入侵父親,可惜還是晚了一步。似乎這也是牛伯伯早已經有所準備的。

一踏腳出門,他就快速朝門外大榕樹一頭撞去,事發突然,遠山和歐陽柳都沒反應過來,牛伯伯的身子緩慢從榕樹是滑下,最後整個人倒在一旁,嘴角帶著淺淺的笑,用微弱的聲音說道:“真好……終於完結了,真好……”看著遠山的眼緩慢閉上,地上成片黃葉被風捲到他身上,他升在半空的手瞬間跌落在地。

“爸!”等他們驚覺,只看到牛伯伯額頭流下一道鮮紅的血液,躺在地上一動也不動。

遠山和歐陽柳快速跑去,“爸爸!”“牛伯伯!”幾乎是異口同聲的大叫著跑上前。

“爸爸!”遠山抱起牛伯伯,看著他滿頭鮮血,慌亂中從衣袋裡取出一顆藥丸塞到牛伯伯嘴裡,“爸,你醒醒啊,我們才剛見面,你怎麼可以這樣呀?你為什麼要這樣?”遠山用力推動他身體,希望他能醒過來,可是卻一點用處都沒有,他的眼睛始終緊緊閉著,寒風過處,他額頭上的血也漸漸變了色。

遠山閉眼握著他的手,把體內的真氣緩慢的輸入父親身體,希望可以讓他逐漸僵硬的身體重新恢復生機,但是半個小時過去,卻一點效果都沒有。

“爸,醒醒啊!”見沒效果,遠山著急起來,拼命搖晃著他的身軀。

“牛伯伯。”歐陽柳輕聲喚著,剛剛還好好一個人,轉眼間就陰陽相隔了,世間之事還真難以預料,牛伯伯身子慢慢僵硬,眼睛閉得死死的,枯黃的頭髮在冷風中吹拂,蒼涼得很。

“這幾個月來一定有事情發生。”遠山看著父親的身子一點點僵化,心如刀割,這麼許多年來,自己從來沒有為父親做過什麼事情,還沒來得及盡孝道父親就離去,心中苦痛,真想大哭一場。

歐陽柳手抓著牛伯伯,輕聲哭泣,不想似乎握到什麼。她把手伸到牛伯伯口袋裡,摸出一本記事本,開啟來看,上面記載著牛伯伯李裙和趙世良的故事,以及這段時間來,牛伯伯所遇到的事情。

“遠山你看呀!”她把本子遞給遠山。

原來早在半年前,李裙的幻靈就找上了他,常常深夜時分出現他的夢裡,開始時他還不以為意,想那可能是幹活勞累的緣故,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他發現事情很有規律的發展了下來,那夢境越來越真實,牛伯伯常常被什麼東西憋地喘不過氣來,還常常在夢裡置身火海當中,就如當年燒李裙的場面一樣,夢裡被灼燒的感覺很真實,很多回他都死在夢李火海之中,但是每回都又醒過來,夢裡的痛絕對要比真實的少不了多少,彷彿每個細胞都燒死了後就醒過來,只要一睡覺就會在夢裡被火燒。

那刺痛的感覺醒來後還那麼真實的感覺得到,漸漸的,牛伯伯睡眠減少,只要想到那火,他就不敢入睡,多日下來,人也消瘦許多,這多多少少是因為虧欠李裙的,偶爾有一回,他走過廟宇時發現原來周身飄忽忽將死的感覺少了很多,於是就從家裡搬了出來,從此與青燈為伴,他怕遠山知道後問起那段往事,在遠山面前他一直是個好榜樣,他不希望自己的形象有所損壞,於是索性躲起來,很多回看見遠山的身影在廟前徘徊,他就躲在佛像後,等他走後再出來。

可是,幾個月後,他恍然發現,就是這個廟宇也減不了他渾身的罪惡感,終於夢還是一個接著一個的到來,還常常看到原來夢境裡沒有出現過的李裙,她恨恨的表情,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