誕怪異的路線。

【注】Pamela(帕梅拉),暱稱Pam(帕米)。

薩克斯懶洋洋地躺在椅子上,雙腳朝上,腳指甲上什麼都沒有塗。一陣微風吹進小屋,帶來了春天的中央公園裡混雜的氣息:覆蓋層、泥土、被露水打溼的樹葉和汽車尾氣。她啜了一口熱巧克力說:“哎唷,先吹一吹。”

帕米對著杯子吹吹氣,喝了一口說:“好喝。嗯,很熱。”她繼續塗指甲。和今天早些時候的臉色相比,此時這個女孩顯得困惑不安。

“你知道它們叫什麼嗎?”薩克斯指著問。

“腳?腳趾?”

“不,是底下。”

“知道了,是腳底下和腳趾底下。”她倆都笑了起來。

“是足底。它們也有印記,和指紋一樣。曾經有個兇手用光腳丫子把一個人踢昏了,但是有一次他沒踢中,一腳踹到了門上,留下了足印。林肯由此斷定他有罪。”

“真厲害。他應該再寫一本書。”

“我在敦促他寫。”薩克斯說,“你最近怎麼樣?”

“斯圖爾特。”

“往下說。”

“也許我不該來。我太傻了。”

“說吧。別忘了我是警察,我會幫你擺平的。”

“就是,我的同學埃米莉打來了電話,星期天接到她的電話很奇怪,她從來沒在星期天打過。我就想,好嘛,出事兒了。剛開始她好像不願意說,後來還是說了。她說她看見斯圖爾特和學校裡的另一個女孩在一起。在足球比賽結束後。可是他對我說的是他直接回家了。”

“那麼,有事實依據嗎?他們只是在說話?那也沒什麼不對。”

“她說她也不確定,但是看上去他好像摟著她。他一看到有人看他,就匆匆地和她走掉了。像要躲起來。”塗腳指甲的工程進行了一半就停止了,“我真的很喜歡他。要是他不想見我,我會難受死的。”

薩克斯和帕米曾經一起去看過一名法律顧問。徵得帕米的同意後,薩克斯單獨和她談過話。帕米將會遭受長期的創傷後精神壓力,不僅是因為長期受到反社會的父母的控制,還因為曾有一度,她的繼父險些犧牲她的生命企圖謀殺警察。和斯圖爾特生出的這些枝節,對大多數人來說只是小事一樁,但是在這個女孩的心中卻被放大了,可能會產生毀滅性的後果。顧問告誡薩克斯既不能增加她的憂慮,也不能對此輕描淡寫,而要仔細考慮每一種憂慮的情緒,試著去分析它。

“你們倆有沒有說過和其他人約會?”

“他說……這個嘛,一個月前他說他只和我約會。我也沒有和別人約會。我跟他說過。”

“還有其他情報嗎?”薩克斯問。

“情報?”

“我是說,別的朋友還說過什麼嗎?”

“沒有。”

“你認識他的朋友嗎?”

“算是認識吧。但是不會因為這件事去問他們什麼。那就太沒勁了。”

薩克斯微笑著說:“這麼說暗中偵查沒用了。那好,你就去問他好了。直截了當。”

“你覺得這樣好?”

“對。”

“假如他說他是在和她約會呢?”

“那你應該感謝他對你很坦誠。這是個好兆頭。然後你就說服他甩了那個蕩婦。”她倆笑了起來,“你就說你只想和一個人約會。”一股母性的力量油然而生,薩克斯立刻補充道,“我們不是要談婚論嫁,也不是要同居,只是約會。”

帕米立刻點點頭,“哦,當然。”

薩克斯鬆了一口氣,接著說:“而且他是你唯一想約會的人。但是你希望他和你的想法一樣。你們之間出現了問題,那就相互說出來。你們可以好好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