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淡雅的竹香夾雜著殘留在身上淡淡的桂子香飄過來。

夏候明煜抬起頭,看到滿臉憤怒的雲墨白站在書案前,震驚、詫異佈滿他那雙陰冷如毒蛇的眼睛。

“你是誰?怎麼會突然出現在我的書房?”

畢竟是一國太子,遇事處變不驚。

除了剛開始那片刻的震驚之後,夏候明煜就恢復如常,放下手中的狼毫,陰冷的嗓音一如他的人,給人一種不舒服的感覺。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你的秘密。”

雲墨白手撐著書案的桌面,與夏候明煜隔桌而站。

兩人的身高差不多,相互望著對方,氣場都不輸對方,身上皆散發出冰冷之極的寒意。

“什麼秘密?”

夏候明煜眼睛裡寒光一閃,森冷的殺氣一閃而逝。

“玉妃是你殺死的。”

雲墨白也懶得和夏候明煜兜圈子,直接挑明。

“你是那晚出現在假山邊上的人?”

夏候明煜藏在袖中的手緊緊握起,青筋暴起。

通常他對一個起殺心的時候都會這樣。

想到雲墨白憑空出現,想起中秋宮宴那晚,躲在假山偷聽的人也是這樣突然消失,肯定地問。

“不錯,那天晚上偷聽的人就是我。那塊紫玉佩也是宮琉月送給我的,被我不小心掉在假山處。她毫不知情,你不要再陷害她。”

不希望宮琉月再受到傷害,雲墨白將事情攬到自己的身上。

“她要死,你更要死。”

為了不讓事情敗露,夏候明煜是寧可錯殺一千,不可放過一個。

只見他黑幽幽的眼瞳濃烈的殺意浮現,朝著門口喊的一聲。

“張鐵。”

下一秒鐘,張鐵飛身而入,腰間寶劍出鞘,朝著立在書案前的雲墨白快如閃電般刺去。

張鐵快,雲墨白更快。

殺氣逼近,念力一動,原地留下一道淡白的虛影,雲墨白人已經站在了書房的一個死角。

死角,通常都是退無可退,又無力還擊的絕地。

張鐵暗暗一喜,足下一動,身形詭異,提劍刺去。

正當他以為刺中目標的時候,手中鋒利的寶劍卻刺進了書房的柱子裡。

這是怎麼回事?他的劍法什麼時候差到這種地步?

看著那根刺進木柱的寶劍,張鐵眼底浮現出疑惑。

而他所要刺的人,已經白衣翩翩地站到了另外一個角落,臉上掛著淡定如風的笑容。

書案前,夏候明煜雖然沒有看到雲墨白是怎麼移動的,可是他卻清楚地明白一點。

張鐵不是眼前之人的對手。

“退下。”

夏候明煜揮手,冷喝。

張鐵離開房間,寂靜的書房,只剩下雲墨白和夏候明煜。

“你是誰?你到底想怎麼樣?”

夏候明煜目光森寒,冷冷地問道。

中秋宮宴那晚,他比任何人都要忙,自然不會去注意雲墨白這種沒有官職的小人物。

“放過宮琉月。”

簡單五個字,就是雲墨白出現的目的。

“我可以放過她,不過,你知道了我的秘密,你就必須死。用你的命換她的命,如何?”

見雲墨白這麼緊張宮琉月,面色陰冷的夏候明煜以為抓到了他的軟肋,提出以命換命這種荒唐的建議。

聞言,雲墨白冷哼一聲。

“你的秘密我雖然知道,可是我沒有興趣說給別人聽,也沒有興趣插手你的事情。如果你一定要堅持這個以命換命的想法,那我只好去天瀾皇帝的寢宮坐一坐。說真的,這皇帝的寢宮我還沒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