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鐵將,”紫薇大帝命道,“她不跪也罷,吾仙界並不強人所難。”

鐵將回禮,雷電消散。

“一品紅,吾要汝澄清汝所作所為之緣由!”

一品紅衣冠楚楚,眉發烏黑,刀眉劍眼,方臉厚唇。如今末路窮途,卻泰然自若,似心不在焉:“啟稟大帝,我之所為,毫無理由。”

“一品紅,態度不可放肆!”太白金星道,“如今三界共審,汝若毫無悔意,便直接打入銀河九重仙獄,永世受盡眾生疾苦之折磨!”

哼,一品紅心裡蔑笑著,眼睛轉向太白金星之右十位的宇軒,二人眉眼相遇之際,已進入意界。而身在秦鏡殿上的一品紅只是述說自己如何與夕霧相識以及最後幫夕霧取得仙人晶石助她隱去妖氣之事。

“你將我帶來意界為何?”宇軒垂立於毫無實體的意界大地,該空間猶如巨大水晶體,本應無色,卻有辨不出真色的各種顏色不斷出現。

“你我乃師兄弟,見著師兄受難也不幫我一二,反將我受三界共審。”一品紅輕笑道,“好狠哪,我的師弟。”

“你時間也不多了吧,等你殿上陳述完畢,我們也會脫離意界。你有何要事,還請速速說來。”

一品紅走近宇軒,仍是毫不在乎的神色說道:“臉色不要像那個大帝一樣啊,真無聊。我可是你師兄,千年未交談了,打趣還不行嗎?”

宇軒蹙眉不言,一品紅見宇軒毫不搭理,也失了傲氣,低眉說道:“自從我被逐出師門,你也就理所當然得成了車厘子的大弟子,得其真傳。你能雲遊四海,我卻只能坐鎮門庭,看一個個庸俗無趣毫無資質也毫無仙緣的修仙者接連前來。我的好師弟,我好無聊。現在你還讓我看三界二十八天一個個無聊的仙人?我的好師弟,當初你給我沏碧潭飄雪時,對我可沒如此狠吶。”

宇軒怒色道:“因你對一妖的用情,藐視仙界法規,錄之為仙,被論道的師父和木子前輩發現。若非將你逐出師門以示訓誡,你將被關進銀河二重仙獄!”

“哼,真是車厘子的好徒弟。那你的女兒呢,你女兒就能進入仙界嗎?為什麼老君同意了你女兒卻不同意茶梅?他們都看我不順眼?哼,車厘子不也是早看我不順眼才把我逐出的嗎!”

“你——,我女兒和茶梅不屬一類!而且你莫要辱沒師父!”

“他不是我師父!”一品紅直眉怒目道,“茶梅本無辜,為何不讓她活下來?!我說明了要一人承擔全罪,她卻以玷汙仙界之罪被打入酆都。我後來拜謁了判官,他說,他說茶梅因萬念俱灰,服下妖毒元神散盡而亡。”

宇軒黯然,無言以對。

一品紅輕笑著大袖一揮,轉身道:“好像與你無關,但有著呢。車厘子看我不順眼,還不因為你過於出類拔萃,我在他眼裡變得什麼都做得不夠或是不好。你能進入法界銀河臺,我卻只能永遠做個看門人。你能巡遊各界,我卻只能束縛於一隅。我一直被剝奪,你卻一直在得到!”說罷,迴轉身來再次面對宇軒道:“所以我要你感受被剝奪的痛楚!”

宇軒橫眉怒目道:“你愚蠢!師父一直看重你,他只是從未在你面前誇你而已!他在我們面前常說你修仙之勤苦,你之聰穎,你之敏悟,在與木子前輩論道時談起你時都是笑逐顏開!你可知師父將你逐出師門時,強抑淚水,卻在看你離去背影時終未忍住而垂淚!你可知否?你什麼都不知,卻在我面前血口噴人!一直以來,都是你自己作踐了自己!”

一品紅聽說,目瞪口呆,血紅盈鰓。

宇軒繼續說道:“後來我入了銀河臺,審查了你失職一案,當時對你處理之寬大,你真是毫不瞭解!而關於茶梅,打入酆都,並非要煉其魂魄,而是命她去尋孟婆,從此斷了你和她的孽緣,這也是對你寬大處理的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