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路,幾度欲言又止,顯然是有事,恐怕還是難以啟齒的事。不過,他想不到有有什麼事能叫他難以啟齒。

付雲越還真有些難以啟齒,他要怎麼跟展昭說他在鏡子裡看到命中良人是男人?不論是窺視命中良人這種娘們才會做的事,還是窺見了個男人,這兩條都足以叫人對他刮目相看。其實,他要說的不是這個!只不過心一虛就免不得多想。

見他又是欲言又止的模樣,展昭沒多說什麼,依舊不緊不慢地巡街。付雲越不由在心底嘀咕,他就不能有點好奇心?好歹追問幾句,也好讓他順著話說下去。罷了罷了,他不問他也還是要說的。“最近有沒有感覺到妖氣?”

展昭看他一眼,“有妖氣?”蠍王遁入地底之後他再沒感覺到異動,也可能是他服入內丹時日尚短,不像付雲越那般敏銳。

“沒有,我就是問問。”

展昭望著前路淡淡道:“吞服內丹之後會如何?”日子漸久,他越發覺得自己跟以往大不相同,身體裡有股不知名的力量在不斷膨脹,他甚至擔心自己會承受不住。

“這個嘛……我吞服的第一顆內丹是一隻狼精的內丹,或許因為狼精修煉的時日不夠,妖氣難以壓制,越是使用內丹之力就越容易被妖化。不過,後來我得了那隻狐狸的內丹,壓住裡體內的妖氣。至於往後會如何就不得而知了。”他嘆了口氣,“你不同,你吞下的可是蠍王的內丹,五顆內丹該修煉多少年?”

“多少年都是妖。”妖終歸是妖。

付雲越搖頭,“沒有傷天害理,妖又礙著誰?如果哪一天壓不住體內的妖氣,我就歸隱山林,再嗜血殘暴也禍害不了人。”

展昭沒再說話,心裡卻有些認同他的話,沒有傷天害理,妖又礙著誰?歸隱山林遠離世間的紛雜也不失為一個好的選擇。沉默了一陣,付雲越還是道:“有沒有聽說過鏡花水月的把戲?”

“沒有。”

接著又是一陣沉默,付雲越有些抱怨,“你就不問問是什麼把戲?”這樣叫他怎麼接著往下說?

展昭奇怪地看他一眼,聽名稱都能猜出七八分,無非是才子佳人風花雪月的事,他沒興趣。付雲越從他的眼神中感受到了鄙夷之色,頓時尷尬又惱火,心想要不是包思善提議他能淪落到鰥夫改嫁的境地?怎麼著他也要給他添添堵!“姑娘們都信這玩意,包子也不例外。”

見展昭眼神變了變,付雲越覺得心中一口悶氣除了不少,挑了挑眉道:“這鏡花水月嘛,據說能瞧見命中良人,那可是天定的姻緣。包子說誰誰誰家的小姐就是用這法子找到如意郎君的,別不信,有名有姓的,你大可去打聽!”

展昭不置可否,他以為誰都跟他一樣犯傻嗎?付雲越瞧他這樣心裡不免又嘀咕,這廝真他孃的難騙!索性豁出去,“想不想知道包子的命中良人是誰?”

這回展昭終於停下腳步,“你跟了我一路就是為了說這個?”思善的命中良人另有其人?這種事確實挺不太好說出口,不過依他對付雲越的瞭解,這人雖不著調,對朋友倒重情重義,若真有其事他會把話爛在肚子裡,更不會捕風捉影的離間他跟思善的感情。但他跟了一路,想必不是為了閒扯這些,頓了頓,似笑非笑是道:“你在鏡花水月裡瞧見了誰?想請我做媒又羞於開口?”

付雲越臉上一僵,結結巴巴地反駁,“老,老子又不是小姑娘,羞什麼羞?”展昭這妖怪,他那句話提到自己看了鏡花水月?怎麼就被他一語中的?要是瞧見哪家姑娘那還好辦,可是瞧見個男人算什麼?突然,他退了一步,咬牙切齒,“你套我的話!”

展昭嘴角慢慢翹起,笑得愉悅,“沒想到你還好姑娘家的把戲,當真叫我刮目相看。”

“你……”付雲越有口難言,怎麼就說不清呢?“你不覺得這事有古怪?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