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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ice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被時空扔到這個節點,她也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回到原來的時間,反正只要人不死,就得活著,她一向是一個樂觀向上的二貨,只是在這裡,她感覺似乎一切都倒退回到解放前。

比如。

她現在已經不去上那個英文免費課,簡直浪費時間。她利用這段空出來的時間段又找到一份工,她在普林斯頓大學校園外面的小店裡面販賣義大利博餅,哦,也就是披薩。

這份工作對於她來說簡直就是輕車熟路。

很多年之前,……,呃,應該是很多年之後,她從羅丁女校畢業,在劍橋讀書的時候,曾經也是在一個小店裡面打工,唯一不同的是,當年她賣的是三明治。

“一份披薩,還有啤酒。”

點單的聲音。

然後,收銀那邊的紅寶石(Ruby)大媽像個罈子一樣甕聲甕氣的拒絕,“不能給你啤酒,但是你可以喝可樂。”

“我的同學都喝啤酒。”

紅寶石大媽,“那也不成,雖然你已經是大學生了,但是你和我小兒子一樣年紀,他還在讀小學六年級。即使沒有法律的約束,在我這裡,你也只能擁有和小哈利一樣的待遇。照例,我只給可樂,一共6美金。”

Alice在一片面餅上放好了各種食材,將它推入滾動的烤箱,隨後,她向外看。

櫃檯有些高,她只能看到外面伸過來的手指,夾著一張嶄新的10美金的現鈔。

白皙修長的手指,帶著青澀與稚嫩。

錢很乾淨,與眾不同的乾淨。

交錢,找零。

隨後,紅寶石大媽關閉了收錢的抽屜。

點單的人等待領餐處,Alice一抬眼,——誒,她之前,哦不,應該是以後的husband,Arthur Hsun,呃,現在的Arthur Krug小朋友。

呃。

WTF

Alice心中忍不住罵了一句。

不過,……

她同勳先生在一起這麼久,很少見他像一個普通美國男人一樣,坐在一輛價值2000美金的破汽車上吃著披薩喝著可樂。所以,看見幼蟲時代的勳先生過來買披薩,還是外賣這樣便宜的披薩,有一種神奇的感覺。

好像,現在也不是那麼無趣。

“你,……”

Arthur Krug有些意外在這裡遇到那天在草坪見到的吃薯條的女人。

——我只是路過的吃薯條的無辜的吃瓜群眾……咱們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後會無期,……

什麼鬼?

雖然他的生物學的父親出身自華人顯貴家族,但是他從小不遇他們往來,再加上母親Sophie是土生土長的美國底層白人,他根本不懂中文。那天這個女人嘰裡呱啦的說了這麼長的句子,他幾乎無法分辨,他只知道,那是中文的發音。

“你,……”

每一次,每一次面對她的時候,他似乎想要說什麼,只是,他也不知道具體想要表達的詞語。

奇詭。

這是他IQ193的大腦完全無法解釋的事情。

忽然,Arthur Krug還算準確的說一箇中文詞語,“華人?”

“不,我是中國人。”Alice一字一句慢些回答。

“What’s the difference ” (有什麼區別?)

再接下來,他就不會說了,只能開始說英語。

Alice也改成了英文,“I am a Chinese passport holder 。”(我持有中國護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