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一千零一夜的再現,除了沒有美酒助興而只能飲一些薄荷茶,咖啡,果汁,還有清水之外,一切都豐盛的讓人想要抱著龍蝦睡了。各種令人眼花繚亂的美食,幾千美金一斤的巧克力,撒著金箔的冰激凌,等等,讓我想起來小的時候看過一部電視劇,裡面有一任揚州知府,他此生最愛的事情就是讓鹽商端著盛滿了金葉子的簸籮向錢塘江亂撒,他就喜歡這一口,愛的就是銀浪飄金,與眼前我端著的金箔冰激凌似乎是異曲同工。

“勳夫人。”伊曼王妃笑起來,既甜美又迷人,她的英語讓人聽著很習慣,“前一陣我就在紐約,本來想在那裡與您見面,可是,……,太不巧了。”

那個時候fma收購康斯坦丁,無論伊曼王妃是怎麼樣一位傾國傾城的美人,我都不可能與她親密貼在一起。

王妃手中端著一杯紅茶,我眼睜睜的看著她向裡面加入了差不多一個水晶罐子的蜜糖,紅色的液體已經成為黏稠的狀態,好像琥珀。

伊曼王妃端著自己紅茶,“勳夫人,我在愛丁堡大學讀世界歷史的時候,曾經對於阿拉伯文化中的審美有一些質疑,似乎這裡的人對於甜這種味道的崇尚已經到了極致的地步,阿拉伯茶太甜,但是,在這裡住久了就會愛上這種味道。您不嘗一下嗎?”

我看她想要把紅茶遞給我,我連忙從旁邊端起一杯看起來味道清淡的薄荷茶,結果一抿,……,他們好像打死賣蜂蜜的了。

我必須笑的比她更加甜美的拒絕她的紅茶。

“勳夫人的英語說的很好,您在英國居住過很長一段時間嗎?”

“呃,算是。”

“在哪裡?”

“劍橋郡。”

王妃端過來一個小盤子,裡面全是名貴的巧克力,這個我的確抵抗不了它們的魅力,直接拿一塊放入口中,……,很像linda lee說過,差點就可以喊一句’i am ing’了。

她自己也吃了一小塊,身邊的僕從把盤子端走。

“勳夫人,我聽親王殿下說,您來自中國一個傳統的家族,您家族持有的康斯坦丁的股份在關鍵時刻幫助勳先生穩定了市場,也讓親王殿下只能而退。勳先生能娶您為妻,真的是很幸運的一件事。”

我感覺自己好像宅的太久了,完全不瞭解江湖上已經把我說成什麼樣子的人了。

於是,我向伊曼王妃側面打聽了一下,市場上大約有傳聞說勳世奉能拿到致勝的那24%的股份,是因為他的妻子。

於是,王妃把這個傳聞又根據她自己的想法演繹了一下。

大概的意思是,雖然我在明面上的身份是來自中國的一個小明星,但是,其實,我是艾家的養女。我的真正父親來自中國一個名門望族,只是他與我母親的感情不被家族承認,於是,他們分開。我父親很年輕就去世了,我母親也失蹤了,我被艾家收養,過著塵世中最普通的生活,一直到最近,因為某種機緣,我知道了自己的身世,成為繼承人,同時,嫁給了康斯坦丁的arthur hsun。

我感覺,伊曼王妃比我適合去做狗血偶像劇的編劇,這個故事我聽著都差點信以為真了。

聽完,我只是問了王妃一件事,“殿下,您說,您曾經在愛丁堡學過世界歷史?”

“是的。勳夫人,您有什麼疑問嗎?”

我搖頭,“不,您的話語太令人感動了,我一直以為您曾經聽過漢斯·馮·卡特教授的戲劇課。”

這位教授是我的校友,他就是曾經在愛丁堡教授過一段戲劇。

這個德國人與他的同胞截然不同,他可以把莎翁鉅著《溫莎的風流娘兒們》改變成一部大悲劇,並且他曾經拉我去愛丁堡的藝術節演繹這部被他改變過後的悲劇,讓臺下的人哭的差點斷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