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連退三步。沒想到腰痠無力,差點再次跌倒,急忙扶住池邊放著衣服的石頭,手抓著衣服穿在身上,惱怒地想要斥責她:“楚子錦!你……”

方才楚熙被她一推,跌坐在地上,這時已經起身,蓄勢待發,準備再次撲向楚潯。

楚潯臉色一冷,冷笑道:“你答應過我什麼又忘了?”隨即穿戴整齊,不再理會楚熙,心中有氣,直往外走。

這出溫泉是獵戶發現的,告訴了楚熙,楚熙這才歡喜地帶著她來沐浴。

這幾日楚熙終日纏著楚潯要行歡好之事,本來開始楚潯還依著她,沒想這樣一來更加讓楚熙變本加厲地索求,恨不得天天把她壓在榻上反覆折騰。楚潯忍無可忍,與她約法三章,如若是她不肯,楚熙絕對不能勉強。

這事昨夜才應了,今日又復常態,真真是把楚潯惹火了。

楚熙懊惱地跟上她,在她身後追著,邊討好道:“我不敢了,阿潯莫惱,我不動你就是。”

楚潯停住腳步,咬了咬下唇,回過頭來,面無表情道:“我們現在就去臨州。”

現在?

“不成!”她還想多和楚潯在這裡玩些時候,怎麼可以這麼快就去找林湘她們?不說她與林湘會尷尬,就是見到白遲暮,她又要傷肝動怒,萬一這脾氣控制不住,和楚潯吵起來,那她還要不要再碰楚潯?

說到底,楚熙的心思很簡單,就是蜀後主劉禪的那一句:“此間樂,不思蜀。”她這是流連忘返,就指望這在這裡和楚潯隱居,或者神仙一樣的日子,天天美酒佳餚,日日風花雪月,哪裡不是快活?

楚潯冷冷地看著她,眯起眼睛道:“你再說一次?”

好好好,娘子大人吩咐了,還是乖乖走人罷。楚熙嘟著嘴嘀咕道:“怎麼下了床榻就翻臉不認人了……”突然想起楚潯是個練武的,這話估計她聽了去,偷偷看了一眼楚潯,果見她眼神越發危險,忙訕訕道:“我是說我馬上去,馬上去。”

在楚潯注視下她不得不硬著頭皮去收拾行裝,牽了馬,掛了劍,準備離開。

明明被壓的不是她啊,為什麼她的氣勢會這麼弱?!楚潯不是應該像父王娶的那些妃子們,洞房花燭之後各種溫柔各種貼心嗎?!她的要求也沒那麼高,沒讓她小鳥依人,柔聲輕語,對她百依百順,只要不這樣越發的趾高氣揚也好啊!

算了,當一個好夫君就是要唯夫人之命是從,當一個好駙馬就是要唯公主之命是從,當一個好姑娘,就是要唯懷槿之命是從。

反正,從也得從,不從也得從,她從了就是。

讓楚潯上了馬,再翻身坐到她身後,一扯韁繩,微微揚起嘴角,嬌聲喝到:“駕!”

駿馬飛奔,美人在懷,仗劍天下,來去無蹤。若是遇見故人,邀約小酌幾杯,若是遇見知己,策馬同行幾處,如此人生,就是死,也是無憾了。

楚潯靠在她懷裡,輕輕鬆了口氣。看來,楚熙最近身體轉好,從那天來這,就不曾昏迷過,如此看來應當會無事了。

因為擔心楚潯的身體不適,所以兩人走走停停,走到臨州薊縣的時候,花了四五日的光景。

薊縣,縣令府。

“……先定後動,未兵先謀,故天下之道,皆以事而謀之。謀者有五境:一者謀己,二者謀人,三者謀兵,四者謀國,五者謀天下。是故為臣,必先謀己……”

“文大人,”楚笙打斷他的話,“這些昨日小子已經知道了。”

文起睨了他一眼,淡淡道:“既然知道了,那今日就到這裡好了,下官還有公事在身,告辭。”起身撣了撣官袍,揹著手就往外堂去。

楚笙忍不住嘴角抽了抽。回頭對楚大軍師道:“我都聽了他七天的課了,他還是裝瘋賣傻。”

楚風還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