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大虎沒明白什麼意思,問道:“什麼怎麼稱呼?你叫我趙大虎,我叫你錢小嶠,難道還有別的稱呼嗎?”

“當然有了。”錢小嶠一副你沒救了的表情,說道:“那樣叫跟沒在一起時有何分別?咱們應該有更親密的稱呼。”

趙大虎讓自己忍住好奇心,能從錢小嶠嘴裡說出的稱呼,絕對不是他能喜歡的。

錢小嶠見他也不問自己,只好主動告訴他:“像是,你叫我相公啦!”

趙大虎感覺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他現在拍死錢小嶠,不會被對方說是謀殺親夫吧?他已經後悔自己的決定了,如此下去,他非得被錢小嶠活活氣死。“要不,咱來還是算了吧。”他見錢小嶠泫然欲泣,馬上改口:“我說笑的。”

錢小嶠看著他,認真地說:“這種玩笑不準再說。以後就算你說要分開,我也不會同意的。”

“那如果是你說要分開呢?”

錢小嶠一字一頓地說:“除,非,我,死。”

趙大虎趕緊上前捂住他的嘴,“不許胡說。”他怎麼能說那個字?即便他只是說說,趙大虎也不願聽。

錢小嶠將趙大虎的手拿下來,用力握住。柔聲說道:“你不想聽我說那個字,就像我不想聽那個詞一樣。”說完,他低下頭,緩緩吻上趙大虎的嘴唇。

趙大虎第一個想法竟是,他怎麼又長高了?

錢小嶠怕進展太快,嚇到趙大虎,所以兩人私下裡也只是牽牽小手,親親小嘴,並沒有更進一步。甚至,他身體有了反應時,也會離趙大虎遠點。畢竟趙大虎沒有喜歡過男人,他怕趙大虎會對此感到厭惡。

趙大虎當然知道他的用心,所以有時還會主動吻他,想讓自己儘快適應這段關係。

在兩人互相用心維護中,這段關係也越來越穩定。

錢府中人都樂見其成。自從趙捕快來了之後,二少爺再也沒有折騰他們。脾氣也越來越好,不會再向他們發洩怨氣。錢府的關係進入到和諧友愛的階段,大家都非常開心。

不過,有人歡喜,自然就會有人愁。

寧昕本以為錢小嶠再來找自己,是想重歸於好。他滿心歡喜地在後花園等了半日,等到的卻只是一個貼身小廝。那人還說了一番決絕的話,告訴他錢小嶠只是在利用自己。

寧昕好不容易下定決心,得到的卻是這樣的結局。回到家後,就一病不起。連在外闖蕩的寧皓都被急召回家,讓其趕緊回來見弟弟最後一面。

寧皓沒想到自己只在外幾年,弟弟就遭此大劫。心急如焚地趕到家中,見寧昕臉色蒼白、病怏怏地躺在床上,竟一掌把桌子劈成兩半。他語氣陰沉地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下人們哆哆嗦嗦,將兩個月前的事情告訴給他。

寧皓聽後,大喝道:“錢小嶠,寧家與你勢不兩立。”

寧昕知道自己哥哥的脾氣,趕緊勸道:“大哥,你不要怪他。是我自作多情...”

“你給我住嘴。”寧皓狠戾地看向他,恨不得先了斷這個弟弟。寧皓平生最厭惡斷袖分桃之人,當初還以為是錢小嶠威逼脅迫,如今看來竟是自己棒打鴛鴦了。若不是為了他,自己也不會灰頭土臉逃離武陵縣。他現在竟然為了錢小嶠尋死膩活,還不如讓自己親手了結他。

寧昕不敢再說,只能在心裡為錢小嶠祈禱,希望他不會出事。

錢小嶠不知道寧家發生的事情,每日都陪在趙大虎身邊,只想著要怎樣逗他開心。

趙大虎見他連生意也不管了,還批評了幾句。兩人已經正式在一起了,他還總是怕自己會離開一樣。可錢小嶠聽不進勸,趙大虎去哪,他才去哪。

錢暄文並不在意,反正錢府有他照看,弟弟幫與不幫無甚差別。而且現在弟弟的感情剛剛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