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情的發展讓阿蘭和青年都有些不知所措,只是看秦老爹的意思,自然是要解說的。

青年細細地思索,忽地開口:“你是怎麼認出我的?玉佩?還有胎記?這玉佩……有什麼奇異之處嗎?”

秦老爹拜道:“少主說的不錯,這玉佩確實沒有什麼奇異的地方。只是老……我對它實在是太清楚了,畢竟……而且有些奇異之處,外人也是瞧不出來的。”

他這麼說,青年便來了興趣:“秦叔你這麼說,總不會無的放矢。可是這玉佩上也有什麼不傳之秘?”

秦老爹點頭道:“您看,這玉佩雕出來的圖案之外的地方。”

這玉佩的雕工很不錯,卻是有些怪。一般這樣大小的玉佩,因著有些小的緣故,總是隻雕了一面,這一面裡也只會雕一個部分,剩下的部分都是空著的。

可是這塊玉佩不僅兩面都雕了,而且雕的部分還很多,最後剩下來的空著的部分竟是沒有多少了。

他並沒有仔細地看過這玉,也不知自己之前是否知曉這塊東西的怪異之處,不過想來是沒有什麼的不妥的地方的。

這秦老爹一指出來,青年便只看著未雕的地方,倒也看出了門道。

這玉佩上圖案,和一般的倒像是應當反過來一樣。留空的地方,最後隱隱綽綽的,組成了一個“趙”字。

青年疑惑地開口:“莫不是,我失憶前,姓的是趙?”

秦老爹的臉看起來有些莫名:“不,我想,您可能姓的不是趙。”

青年和阿蘭疑惑的眼神都投了過來。

秦老爹苦笑著回憶道:“我之所以叫您少主,又知曉您的胎記,自然是因為,您小的時候,是我看護的您。”

阿蘭和青年都十分的驚訝。

若真是這樣,那為何他遁入山間二十多年,為何……這青年如今好似被人追殺一般,且失去了記憶?

秦老爹羞愧地說道:“當年,我看護不利,辜負了主上的信任,導致少主失蹤……之後我尋找多年,都未見得少主蹤跡,又因仇家出手,被迫遁入山林之處養傷,後來,日久天長,苦尋無果,您當時又那般小,我便也在這裡住下了。這些年我雖也有到外走動,探查少主的訊息,可是還是沒有多少收穫。如今得見少主,實乃我之幸事!不過少主失蹤多年,我瞧著,少主如今身份雖是不凡,卻好似並非被尋了回去,依舊是流落在外的樣子。”

這下,以為找到了什麼線索的青年,雖然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只是自己前塵盡忘,知曉這點事兒,有和沒有,竟是沒有什麼分別了!

他顯得有些意興闌珊,只是這秦老爹知曉了他正是自己苦苦追尋多年的少主,哪裡還有之前那副陰陽怪氣的樣子。看青年身上的傷,心疼得不得了,好說歹說要青年留住在他家,雖不知有什麼歹人要對他不利,卻還是要他在此好生休養著。

只是他對阿蘭的態度還是那樣,只讓她不要接近青年。

不過之前嘛,是心疼自己的女兒,如今卻是因為少主的身份不凡,他又心存愧疚,總覺得自己的女兒是那鄉野村姑,便是在這村裡有什麼美名,也不大配得上少主。

更何況,知曉青年是自己的少主之後,秦老爹便知曉,這看起來不到二十幾的青年,實際上,已是三十有二的歲數,在外頭,許是已經有了家室妻兒了。

不過也不知青年中了什麼暗算,三個月過去了,不僅失魂之症沒什麼起色,便是身子也將將好起來,只那內傷,好的忒慢。

最後無法,青年也不記得自己之前的狀況,秦家的阿蘭又對他芳心暗許,最後在青年的預設之下,在村中另一戶人家央人來提親的時候,秦老爹親口承認,阿蘭將要和這青年成婚。

既是要成婚,總不能連名字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