嘜肯定是房子拆了才拿給你噻,莫非你房子沒拆他就把錢給你了?”王祥開揹著手走到壩子邊上去,用十分看重的表情與他開玩笑:“趕快點明天去簽字,不一定後面他還給你買社保,說是後面的人就不買社保了,錢不夠了。” “我要信,上面會沒有錢!”他一面拿煙,甩上來給席元和王祥開,自己也點一根:“除非說後面籤的人多了,他那裡想個人貪點,把你賠下來的錢挪點,那我相信,給你少賠點,那我信。你要說後面錢不夠了不買社保了,那啷個可能嘛,他不怕後面的人鬧啊。” 這樣他心頭就有數了,自認是已經在他這裡探出了內部訊息:“除非說你前面第一個籤的賠了三塊,我後面賠二塊九角八,那是有可能的。因為你同意拆的人一多,頂上撥下來的錢越發,他這裡的油水就越多,所以多點少點這個問題存在也是絕對的。” 這樣,他就在心裡決定明天一定要去簽了。 他又用過來人的姿態同席元道:“哎呀那些都不要想,管他多點少點管他給你好多,你這爛房子除了復墾莫非還有其他人惦記嗎。要拆快點拆,人家笑吃屎都要趕熱的吃,早拆早好,拆了我也出去打工去,天天在屋裡也找不到啷個錢。去年你們看我種恁多穀子,賣好多錢呢?還不夠過年!還累的氣齁,沒得意思。” 席元的獨子也在外面打工,但看他年年回來的模樣,外頭的光景也並不好混,他抽著煙,也同王祥開一樣揹著手,以年長為尊的態度同他開玩笑:“你拆了倒有搞頭哦,年紀輕輕的,以後出去哪樣事不好混啊,說是你幾弟兄都要拆啊,喊一個拿五萬塊給你老漢欸,是不是真的?”喜歡轉來()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