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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牧一縮脖子,旁邊李捕快奇怪道:“既然她是那樣的人,被人瞧見殺人,怎麼沒有順便殺了小牧?”
他問的雖不好聽,卻在理。許牧暗罵李捕快最愛壞她的事,不吭聲。
林捕頭道:“她殺人沒有理由,許是當時並不想再殺一人,或是覺得許牧並無威脅罷。”
這樣一來,事情似乎有了個新的解釋。
紀魔重出江湖,和音震做了什麼交易,而後又殺死音震,恰好被許牧看見。
至於她先前為什麼殺死朽晉梁,大概是與那個交易有關。
案子有了新的調查方向,林捕頭報告了縣令大人,縣令將此事向上彙報——畢竟現在的案子,小小縣衙門已不能駕馭得了了。
如此一來,他們只需要查到州衙門派來神捕,就不用再查了。許牧沒想到自己的三言兩語竟引出這麼多東西,原本案子查的毫無盼頭,現在有了盼頭,她幹勁也足,忙活了整整一天。
她這般忙活,其實也是為了讓自己暫時忘記風溯師姐的威脅。昨夜兩人的對話,結合那日所見帶“牧”字的字條,兩件事恐怕就是說明,自己不知不覺得罪了這位奇怪的師姐。
她似乎又要迎來一場殺身之禍了。
許牧回客棧的路上想,當初她和風溯結緣,便是誤會自己是要被殺。這回她的小命真要危險了,她反而不怕,畢竟風溯還陪在她身邊。
不知怎麼的,她心裡雖然知道那師姐武功勝過風溯,還是覺得有風溯在,自己便會無事。
她想罷,頗有些瞧不起自己。想她也是位武林高手的徒弟,怎的就這般沒出息,見了風溯就要投靠她?
許牧念著師父,忽又有些擔心,萬一師父知道自己和風溯走的近了,是不是會責罵自己一番?
只是眼下實在管不得這麼多,她那師父還不知在哪裡逍遙自在,想來不會關注她這邊的事情。
一路想著,不知不覺便到了客棧。標縣最近事情多,不少武林人士都來湊熱鬧,想看看音宏幫與易朽幫的事情會是怎麼個發展。由此,近日來的客棧住的人極滿。
這些人裡多半是結伴而來,現在正是吃飯的時候,他們三五人聚在一桌吃著下酒菜,喝著燒酒,皆是聊得不亦樂乎。許牧走進去,看著這般嘈雜的客棧,皺了皺眉。
她雖喜江湖,卻不擅融入這種群體中,尤其是那些動不動便赤膊的江湖漢子,說句實話,他們好意思脫,她都不好意思看。
繞過桌子,許牧找到掌櫃的,問他道:“你這是客棧,又不是酒樓,何以讓他們這般吵鬧,讓我們如何休息?”
掌櫃的作出副“由不得他”的樣子,“他們人多,又都是江湖的人,我們店小,哪能得罪他們?”
許牧心裡冷哼,他哪是怕得罪他們,掌櫃的分明就是看他們身上有銀子,想趁機多賺些酒菜錢。
她沒有點破他,只是淡淡瞧了他一眼,目光犀利,瞧得掌櫃身子一抖。
畢竟是衙門的人,饒她平時脾氣再好,百姓們對捕快還是有些忌憚。掌櫃的恭恭敬敬送她上了樓,許牧這才覺得得到些安慰,推門進屋。
然而,屋內空無一人。
許牧一怔,風溯晨間曾說自己今日不會離開屋子,會一直等她回來,可是……
她向前走了兩步,看見桌上的茶壺壓著封信。
她匆匆拆開信件,裡面只有四個字:速回木屋。
這字與朽幫主死時懷中字條上的字型相似,卻有丁點不同。許牧來不及細想,揣好字條,提劍奔出客棧。
風溯說她會留在客棧,既然她不在,字條必然是她所留了。
她路上無事,又掏出字條仔細研究。待她翻了半個山頭,才反應過來兩者哪裡不同——這字條上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