掐滅了。好奇心害死貓,假如當初我沒有這個完全多餘的好奇心,也許這後面的一切事情都不會發生了,此刻我也不會站在這裡自責自己的多管閒事。

楊海抽出這根大概兩三米的銀色金屬絲後,將金屬絲立在一個凹陷入地表以下的大坑中央。這時神奇的事情發生了,天上的月光像是被一根線牽引著找到了這根金屬絲上,順著這根金屬絲,月華流轉飛瀉到地面的沙子上。我像根木樁那樣立在原地,不是驚訝這是多麼怪異的事情。而是驚訝於,當這些銀色的光線像煙花一樣以金屬絲立地的那一點為圓心四射開來,楊海站在這個異常美麗的場面中央卻沒有一絲違和。

所以當我反應過來自己已經被帶到一個完全陌生的部落時,楊海大概已經完全對我的專業素養失望了,具體表現是:一個衣著明顯帶著異邦風格但是很美的姑娘跳過來跟我交談時,楊海直接一把將我推到旁邊,示意我乖乖呆在旁邊看守他帶來的行李。果然之前我還是高估了盜墓賊們的思想覺悟,這個楊海說自己是來找媳婦的,果然是真的······而且,這人怎麼一點都不在乎自己回不去。

等等,不在乎自己回不去?我突然意識到也許洋粽子楊海也許就是這個世界中的人,否則為什麼會一口如此流利的怪話?之前碰到的那個士兵頭目說的是蒙古語,很不巧,在悶油瓶那個短命孩子進入青銅門的第七年,我因為自己的計劃與內蒙古一個沙漠中的移動海子有關,只好廢寢忘食拿出當年過高考的精神自學了蒙古語。但是,假如這裡還是在吐魯番的周圍,出現的民族除了蒙古族,還會有哪個民族是高加索人種的?

心裡長出一點疑慮,我毫不懷疑要不了多久這點懷疑就會長滿我的腦子,所以為了不讓自己失去理智,還是要學會相信己方人員。姑且信這個楊海一次,我知道自己骨子裡就有那生命做賭注的豪賭因子,為了更大的利益,犧牲本來就是不可避免的。

篝火燒得劈啪作響,三根木材壘起的支架,吊著一個底部已經因為長時間被火燒而氧化變黑的大鐵鍋。不錯,還好不是青銅時代。我暗暗鬆了一口氣,因為人類文明進入鐵器時代就代表遠古社會野蠻的奴隸制的消亡,我和楊海兩人也不用太過擔心這些看起來似乎很友好的原住民突然發難,然後吃掉我們······

這個時候我坐在離篝火大概五米遠的一個橫躺著的大石條上,眼前是忙碌有序的部落婦女們製作著晚飯,身後是楊海正和部落裡面的壯丁討論著射箭的技巧,至於我為什麼會知道,其實我也只是在這裡妄自猜測而已。這裡的人和之前的蒙古軍有什麼聯絡?是敵對的,還是互不相識又或者是友好鄰邦?

一個四五歲的小男孩動作瀟灑的揮舞著自己手上的馬鞭朝我跑來,可惜還沒有到我跟前就非常爽利的摔了一個狗趴。我下意識的打算伸手去扶,但是有人卻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臂。“這裡的人崇尚的是不怕困難的勇士,你這樣只會讓這個小夥子以後受嘲笑的。”楊海淡淡道。我有些吃力的轉過頭,用自認為最有威懾力的眼神盯著他說:“我知道了,但是···可不可以總是抓我這邊手臂!你果然是故意的吧···”那條受傷的胳膊在無聲的哭泣。

楊海大概是笑了,但是配上那樣一張鬼神勿近的臉,只是顯得更加猙獰而已。我有些奇怪這裡的人怎麼接受度那麼高,一般的先民不應當是很相信鬼神之說的麼?第一反應不應該是把洋粽子扔出去麼?“你似乎對我有很大意見?”楊海在我身邊坐下來說,“但是,吳邪先生還是想回去的吧?所以,在我們離開這裡之前不要輕舉妄動。”這貨果斷是在威脅我,形勢比人強,雖然不知道這傢伙武力值是不是跟張起靈那麼逆天,但就之前我踹他那一腳感受到的肌肉硬度而言,他的身體素質應該遠超常人。餘光感受到他的安靜,我沒有多想,看著那個小男孩不哭不鬧的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