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障中在水下走來走去。

她發現了泉眼的源頭，正汩汩地往外不斷冒著水。

沒有發現什麼古怪。

什麼都找不到，夜華月怎麼能甘心呢？所以她就想要研究研究，這水到底是從地底哪裡冒出來的。

於是夜華月操控著水系屏障，與那向外冒的水流對抗，逆向而行，向著泉眼噴湧而出的地方行進。

按照理論來說，她這樣就會鑽入更深的地下吧，畢竟泉就是由於壓力而是地下水噴湧而出的。

可是剛開始還能感受到這逆行的壓力，一段距離之後，壓力卻是陡然消失，身體像是猛地一空！

而上面的龍瑾已經等不住了，自己也跳了下去。

他一下水就往最深出找去。正在向下行走的途中，他卻忽然看到夜華月正往上走去，兩人打了個照面。

夜華月顯然是看到龍瑾也下來而很是吃驚，不過她立刻對著他做了個收拾，示意他們先上去再說。

眾人沒想到龍瑾才下去沒多久就又上來了，而且後面還跟著夜華月。

夜華月撤去水系屏障，環視著大家說道：“我確實在下面發現了古怪，但是我不敢保證那是出口。”

於是夜華月跟大家說了她對抗泉眼逆向而行的發現。

“當我感受不到壓力後，下一刻，我竟然感受到了一股吸力！我像是已經穿透了整個泉眼似的，那裡已經沒有水了。我沒有順著那吸力繼續往前，因為我有種感覺，那就是下去了我就再上不來了。所以我當時立刻決定先回來了。”

接下來，夜華月就看著眾人，等著他們做決定了。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面露躊躇之色。

從上面來到這裡，他們就是面對著這樣的選擇。前面是未知，後面沒有出路。是前進，還是原地踏步。

第一次人都是容易做出選擇的。可第二次再遇到相同的狀態，人們顯然是沒有了當初那麼多的信心與決心。

而龍瑾的神色是淡然的。他連自己那麼多年的綢繆都可以拋棄，就是為了守護她的丫頭，所以她去哪，他就去哪，根本沒有什麼可考慮的。

而流珠則根本是沒有考慮。在小姐身邊，她需要想什麼嗎？

帝凌呢，在他的面具後面，沒人能看得見他在想些什麼。

不要說這些個年輕人了，就連那個光頭老者都細細尋思了起來。

沉默中，李立修的一聲嗤笑忽然打破了這寧靜。

頓時，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他的身上。

“你們別這麼看著我，我跟你們不一樣。”李立修笑道。“我笑，不過是因為我自嘲罷了。”

“我不過是覺得我自己可笑。”李立修搖頭說道，“總是說著要報答夜華，說自己欠了她太多，可是關鍵時刻，我怎麼老掉鏈子呢？說白了，我這條命都是你的，還要自己考慮什麼。”李立修看著夜華月說道。“以後遇到這事就不要問我了，你的決定就是我的決定。”

夜華月想說點什麼，可終究沒說出來。

其實她不希望李立修這麼說。她願意幫忙是她的事情，李立修總存著這種感激她報答她的想法，並不是她想要的。

李立修說完了話，大家再一次陷入了沉默。

“好啦好啦，捨命陪君子了！”歐陽嵐忽然擺了擺手說道。

“看來，我沒得選擇嘍。”林浩聳聳肩說道，不過臉色已經沒了剛才的凝重，反而是一臉輕鬆。“少數服從多數，不用我自己選擇還真輕鬆啊！”

夜華月只管自己的團隊，其他人會怎麼選擇，就不是夜華月能考慮的範圍了。那煉器師前輩和帝凌他們要怎麼做，就看他們自己的了。

“老頭子我都在這裡困了這麼久了，早已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