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個職位,可也是暫代的呢!

“什麼?!”黃埔晨鳴一驚,陳大人的話如同一道霹靂炸在他耳邊,身子立時僵住,扭頭看向李總管,聲音驚怒,“慕容懿那奸賊回來了?!”這是他的第一反應。

李總管也沒想到會是這樣一個訊息,看皇帝問過來,有些驚恐,忙低了頭:“奴才不知,未曾收到訊息。”

黃埔晨鳴臉色變了變,看向地上跪著的陳大人:“可曾看到是何人下手?”

“是兩名黑衣人。當時微臣正和徐參軍各自乘轎在宮城外的甬道相行離去,徐參軍在微臣前面,將要出了甬道時,路中突然有黑衣人竄出刺向徐參軍的轎子,然後迅速離去,等微臣去看時,徐參軍已然在轎中沒了氣息。”回想起那滿轎子鮮血和順著轎底流到地上的一片猩紅,陳大人臉色白了白,臉上恐懼更甚,若是當時是他先行,那轎中人是不是就換成他了?

“黑衣人?”抓到陳大人話中的重點,黃埔晨鳴反而鎮靜下來,揮揮手,“只是黑衣人刺殺,或許只是仇殺,著大理寺全力偵破即可,不必太過在意。”若是慕容懿動手,憑他那一身孤傲,定然會光明正大的將徐參軍斬殺,而不是命手下如同江湖的草寇一般偷偷摸摸殺人。

陳大人嘴裡發苦,雖說皇上這樣說,可他怎麼覺得沒有這麼簡單?但皇上的話他又不敢反駁,只能一個頭磕下去:“是,微臣知道了。”

打發走陳大人,黃埔晨鳴完全沒有受這件事情影響,起身往外走:“走,隨朕去若慧宮瞧瞧李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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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一夜的狂風驟雨,直到黎明時分雨水才歇下來,御花園內的花朵不知被摧殘了多少,一大早的就有宮人過來將園中的落花撿去,將鋪在園中的六稜石子路上面的積水掃淨,以防貴人們出來行走時溼了繡花鞋面。

因為天氣炎熱,宮中的妃嬪平常都躲在宮中不出來,一是怕曬傷面板,二是怕受了暑氣。現在乍一遇到這樣難得的大雨,趁著雨後的涼爽,彷彿約好了一般,紛紛出來踏雨賞花。

皇后黃敏也不例外,命人帶了太子和宮裡的妃嬪坐在八角涼亭下賞花乘涼。

黃敏自從生了太子之後,母憑子貴,皇后的身份與地位才算是紮紮實實的落到實處,手握鳳印,真真實實的有了掌管六宮之權。

此時她從奶孃手中抱過剛滿一週歲的太子志得意滿,臉上的怯弱羞澀一掃不見,因為生育而略顯豐腴的臉頰上化著精緻的妝容,華貴高雅。

太子剛學會走路不久,正是愛走的時候,在自己母后懷裡呆了片刻功夫就忍耐不住,兩條腿亂蹬,雙手扒拉著就要下去,嘴裡咿咿呀呀的不知道說些什麼。

太子自生下來後就由奶孃照看,並不需要黃敏親自養育,黃敏也就是想了的時候叫人抱過來逗弄一會,因此對於太子的舉動什麼意思,並不清楚,扭了頭過去看一旁的奶孃。

奶孃忙道:“皇后娘娘,太子這是想要下來自己走呢。”

“原來是這樣。”黃敏一笑,傾身放下太子,“一會走路時慢些,若是栽倒了,可不許哭。”話雖這樣說,看向奶孃的眼中卻帶著嚴厲,“小心照看好太子,若是太子傷到了,仔細你的皮。”

“是!”奶孃惶恐的應一聲,隨後跟過去就要扶著太子。

太子一個人走的腳步蹣跚,極有興致,見旁邊有人伸過手來要攙扶他,立刻不滿的嘟著嘴伸出小肉手上下揮舞,不讓人扶,嘴裡咿咿呀呀的盡是不耐煩的音調。

一眾嬪妃坐在涼亭子裡看著太子如此機靈,一個個眼中即使羨慕,又有嫉妒。

別人猶可,張佳蕊卻是最為氣憤。

按理說她的身份比黃敏還要尊貴,進了宮卻屈居於黃敏下面,連個封號都沒有,已經夠憋屈,卻也自知理虧,誰讓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