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是……什麼?”傻師弟也生出一種奇怪的感覺,似乎手指碰到了什麼不該碰的,溼乎乎,潮嘻嘻的,忙收了回來。

太子殿上通紅,輕輕咀嚼了幾下,將櫻桃嚥下,咳嗽一聲,聲音又是一如往常的平靜:“舌頭!你不小心碰到了我舌頭。”

之後,就沉默了下去,不再開口。

傻師弟聽到舌頭兩個字身子一僵,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車內彌散著一種詭異的氣氛。

傻師弟沉默了一會兒,覺得氣氛十分的彆扭,忍不住又叫了聲:“師兄!”

這回不知道是她聲音太小,還是高冷師兄一時出神沒聽見,並沒有應她。

傻師弟見高冷師兄並不應聲,邊塞了個櫻桃進嘴,邊伸手摸他。

這一摸,十分的奇怪,還聽得高冷師兄一聲悶含那聲音很奇怪,像是在壓抑什麼,十分痛苦似的。

傻師弟忙將手縮了回來,喃喃自語:“那是……”

高冷師兄沒有回應他,但是傻師弟能聽出他在深呼吸。

夜晚的空氣很不錯,哪裡需要深呼吸了,高冷師兄這根本就是在玩深沉。

切,什麼時候高冷師兄竟然還跟她玩深沉?

“師兄,你是不是隨身帶了武器?”天真的傻師弟不死心的問。

高冷師兄扶額,有些不明白該怎麼跟傻師弟開口,說良心話,他剛剛還真戀戀不捨傻師弟的小手兒,但只要想到那雙小手主人對他全心的依賴,滿腹的信任,他就覺得傻師弟立馬縮手是十分正確的。

“這是不對的,這是不對的……”

他在心裡默默唸了無數次,然後用盡這輩子最大的剋制,才沒將那小手兒捉回來再度放在那上面,反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抓著將傻師弟的手兒塞進了裝滿櫻桃的盒子裡。

呃,有了吃得,傻師弟一定不會再亂摸了。

輕輕咳嗽一聲,太子殿下語氣平常道:“嗯!”

嗯?什麼嗯?

愣了一會兒,傻師弟才想明白高冷師兄這個嗯是對她問是不是隨身帶了武器的回答,隨即對高冷師兄的方位伸出一根大拇指,與有榮焉道:“還是師兄聰明,連隨身武器都帶了,哪像我,只知道帶口袋,竟然忘了帶根扁擔過來。”

“扁擔?”高冷師兄的思緒一下子被這個名詞吸引了。

“嗯!”傻師弟慎重的點頭:“若是帶根扁擔的話,袋子太沉,我一個人搬不動,到時候師兄可以跟我一起抬啊!”

高冷師兄:“……”

偏偏傻師弟還從身邊摸索出袋子抖開,看得高冷師兄目瞪口呆:“這……袋子哪來的?”

那是袋子麼?被套還差不多,也不知道傻師弟從哪裡弄來這個的。

“是容嬤嬤幫我做的!”傻師弟特別驕傲的說道:“你跟我說帶我去鑄幣司裝銀子,我就特意去找容嬤嬤幫我做了這麼個大袋子,容嬤嬤說至少能裝三四百斤的東西。”

高冷師兄:“……”

知道傻師弟除了愛吃外就愛銀子,可貪財到如此地步,卻是始料未及。

“這麼喜歡銀子?”

半響高冷師兄淡淡的開口。

“那是自然!”傻師弟想到剛剛穿越來為了銀子愁白的頭髮,語氣格外的憂傷而堅定:“我這輩子最大的理想就是天天躺在銀子上睡覺!”

說著又擔心的摸了那袋子一下,語氣遲疑的問:“師兄,你說裝滿一袋子,會不會沉的磨破袋子啊?”若是銀子漏掉了,她會哭死的!

“不會!”傻師弟扶額無奈說道,不知道傻師弟怎麼會有這麼多奇奇怪怪的問題?

傻師弟最信高冷師兄了,他說不會磨破就肯定不會磨破的,於是又開始吃起櫻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