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我真的沒有……”伶人的眼淚忽然就奪眶而下,他有一種預感,無論他說什麼,大將軍都不會相信了……

大將軍第一次對一直很喜歡的伶人動了粗,伶人不斷地解釋,不斷地辯白,可大將軍氣瘋了,就像根本聽不到一般,將他如待宰的牲口一樣扔上床,沒有任何憐惜地發洩著慾望。

“枉我真心待你,可玩物就是玩物!”

“說不定早就被人玩過無數次!”

“我才幾天沒來啊,你就耐不住寂寞了?你怎麼這麼賤啊!”

伶人身體疼痛,可是更痛的卻還是被踐踏和誤會的真心,痛得他幾次昏厥,卻又被沉重的蹂躪作弄得悽慘地哭叫,直到天明。

天明,伶人睜開眼,大將軍已經不在雅屋內了,只留他一人躺在寒涼的被褥裡,身體像是殘破的布,心也被撕扯得粉碎……

看到這可把唐梨氣得七竅生煙,她一把摔了書,跳上去啪啪啪踩了好幾腳,動靜大得引了不遠處的重紫頻頻回頭,“主人!主人你沒事吧?”

唐梨看到重紫擔憂地面朝她的方向,深吸了好幾口氣,才緩過那說不出的怒火道:“沒事,你接著玩。”

只要一想到重紫的前身就是伶人,她就想把那大將軍拆巴拆巴扔到江裡去!

正說著,洪燕從島外也回來了,見唐梨臉色漲紅,不禁愕然,心想自己事情處理得還算圓滿吧,於是試探著問道:“怎麼了?這麼生氣?”說完注意到唐梨腳下踩著的話本。

唐梨咬牙切齒道:“這破書,不知道哪個遊戲策劃編的,讓我遇見打不死他!”

洪燕:“……”

洪燕莫名,彎身將話本撿了起來,“我看看?”

唐梨點點頭。

結果洪燕翻了幾頁,就找了個小馬紮定定地坐著不動了。

在外面能呼風喚雨的燕王殿下,此時像個夜晚自田間勞作歸來的耕夫,長腿伸直,松懶地將後背倚靠在一塊石頭上,完全不在意昂貴的外袍沾染地上的黃泥。

半柱香後,洪燕的臉色變得越來越奇怪,而唐梨早就等不了聽他的感想,跑去找流花島的管事交代鐵石村以後的管理問題了。

洪燕啪地一聲將話本合起,神色複雜,他的視線落在不遠處挖竹筍的重紫身上,又回到幾步開外的空白住的小屋,心想這真是太諷刺了,讓他知道是哪個遊戲策劃編的,看他也打不死他!

唐梨說完了事回來,問洪燕感想。

洪燕面無表情地總結,“狗血,無聊,幼稚。”

唐梨表示贊同,伸手接回話本道:“我還沒看完呢,不過我猜,後面無非就是講大將軍瞭解真相之後如何如何後悔了吧。”

洪燕沉默了一會兒,忽然問道:“如果伶人是你,你會原諒這個人嗎?”

唐梨下意識地搖頭,“不會,我這個人眼裡揉不得沙子。”

洪燕明白了,心下不知是該慶幸還是該無奈,遂不再多言。

話本的後半段,伶人萬念俱灰,而大將軍也從那一日起,再未駕臨過香滿樓。

但大將軍也不是完全沒有察覺事情的古怪,因為在那混亂的一夜之後,第二日早晨清醒,他心如刀絞地離開雅屋時,在門口的發現了一截顏色暗沉、味道怪異的薰香,鬼使神差地,他把薰香放進了袖中,然後找了一個熟悉的大夫去查驗成分。

大將軍每到深夜都靠飲酒來麻痺自己,他實在太想念伶人了,那一晚,他不知怎麼的,竟然狂性大發,那麼作踐伶人,說了很多過分的話,他想要去看看他,可又抹不下面子,心想:要是伶人真的背叛了他,那他就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話了。

所以日子一天天熬過去,有一日大將軍巡城,恰巧撞見了幫他查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