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不足以讓她明白事情的嚴重性。

“聽說,你跟東盈王和南陵王都走得很近,是嗎?”

聽說?

朱茵洛嘲諷一笑,黑曜石般的眼睛直勾勾的回望住朱佟尉:“然後呢?”

“你不要裝傻,東盈王和南陵王的野心,朝野上下人盡皆知,你不要說你不知道,爹知道你什麼都明白,所以,今天叫你來,只是想提醒你,如果你還是朱家的人,就不要跟他們來往太過密切!”

鼻子裡哼出了聲,她的眼睛裡有著不屑:“爹,您用錯詞了,您應該說是威脅,只要我再跟他們來往,我就不是朱家的人,對嗎?”

“你這樣理解,也無何不妥!”

所謂的父女之情,也僅是如此。

她冷笑著調侃的又問:“女兒不去找他們,可是,女兒不能阻止他們來找女兒!”

“只要你不招惹他們,他們自然不會去找你!”

朱茵洛突然站起來,居高臨下的俯視朱茵洛,下巴揚得很高,臉上有著傲氣,毫無畏懼:“如果爹今天喚女兒來,只是說這些的話,女兒已經明白了,至於其他的事情,女兒想說的是,有些男人就是賤,明明知道別人沾不得,他卻仍然一而再再而三的去碰別的女人,因為得不到嘛,這是他們骨子裡的賤!”她這苗頭,分明是指的朱佟尉,當初,他娶水煙的時候,就是因為水煙一再的拒絕他,而他卻用非常的手段,硬是把水煙搶來當了他的四夫人。

聽了她的話,朱佟尉的臉色已經非常難看。

“夠了!”朱佟尉生氣的拍著桌子。

“唉呀,爹,您生氣了,那女兒就不說了,爹您要是氣病了,到時候大娘和大哥他們又要責怪女兒不懂事了!”朱茵洛笑眯眯的眨眼,對朱佟尉毫無畏懼之意,身上那股傲氣和霸氣與朱佟尉同出一轍。

用力的深呼吸。

朱佟尉手指按了按發漲的額頭。

跟朱茵洛一席話,會讓他氣好一陣子。

“對了,爹,如果沒有其他事,我就先出去了,午膳女兒會陪您!”

朱佟尉疲憊的扶額揮了揮手:“去吧!”

“謝謝爹!”朱茵洛甜甜一笑,前腳才剛踏出門坎,突然她又轉而折身回來:“爹,有一件事,女兒想說!”

“什麼事?”

“既然爹說要忠君,但是爹有沒有想過,你忠的君是否該忠,如果你忠於的人,卻國家有害無益,那又為何要忠?還有……當今的皇上稟性如何,相信您比我更清楚,您忠於他,他對您又如何?”朱茵洛若有所指的道。

楚飛騰為達目的誓不罷休,甚至連自己的親生兒子都可以出賣派人誅殺的人,心胸狹礙,任何身邊能利用的人都會利用。

朱茵洛說完就轉身走了出去,留下一臉沉思的朱佟尉在書房內發呆。

出了書房,呼吸著門外的新鮮空氣,朱茵洛忍不住用力的吸著。

不由得在心中讚歎,還是自由的空氣比較好,她最討厭有什麼責任來束縛她。

她留在將軍府用午膳。

午膳時間,朱佟尉沒有出現,朱茵洛讓人去喚,只說他累了想睡。

累?朱茵洛勾唇一笑。

分明是他不想見她。

大夫人阮夢蓮也沒有出現,據說她的身體不舒服,不宜出門吹風。

不宜出門吹風?是不吹她朱茵洛的風吧?

這阮夢蓮次次遇到她,次次都要栽,現在乾脆選擇避之不見了。

也好,反正她也不想見到她。

倒是四夫人熱絡的招待了她,四夫人母子,還有朱茵洛、朱懷仁四個人同桌用膳,四個人的氣氛很詭異,誰都沒有開口說話,只聽筷子與碗碟碰撞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