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漣漪,她忍不住又是一聲重重的嘆息。

“在想什麼呢?怎麼坐在這裡嘆氣?”一個聲音突然響起,打破了四周的沉寂,也令沉浸在自己思緒中的朱茵洛回過神來。

驀然回頭看到西門澤負手站在她的身後,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一雙黑眸微笑的看著她,目光看向她剛剛揚起的手,她的手中還握著一顆石子。

看到來人,朱茵洛愣了一下,隨手在空中揚起一道美麗的弧度,石子丟進池塘中,然後她懶洋洋的靠在樹幹了,拍了拍身側的位置:“坐吧!”

西門澤看了看地面,遲疑著。

朱茵洛看出了他的窘迫,忍不住自嘲一笑:“你們是高高在上的王爺,一般是不會從在這樣髒的地上吧,你後面就是椅子,你坐在椅子上即可,不必跟我這種不堪的人同坐在地上!”

她一番冷嘲熱諷,說得西門澤一陣窘迫,摸了摸鼻子,他走上前來,看了看地上的泥土,拂袍坐了下來。

隨著她的目光望向池塘中的蓮花,西門澤不由得一陣感嘆:“雨後的出水芙蓉,果然更添了幾分清雅、美麗!”

這番讚美,聽在朱茵洛的耳朵裡卻是另一種滋味。

她忍不住冷笑了一聲,一句話說得西門澤啞口無言:“出水芙蓉,芙蓉出淤泥而不染,只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矣,這是人家讚美蓮花的,可是在你們男人眼裡,女人脫了衣服才叫出水芙蓉,看到了出水芙蓉,你們還哪管古人的那句只可遠觀不可褻玩?早就迫不及待的就想把人家摘下了,對不對?”

嘴角抽了又抽。

西門澤張了張嘴,想要反駁什麼,但是他又不知道從哪裡反駁起。

朱茵洛的話,指的是大部分男人,可是並不是指他,而且……到現在他還沒有碰過其他的女人,他一直等著她,等她十八歲的時候下聘禮。

今天早上的事情,確實讓他很絕望,以至於朱茵洛跟他說些什麼的時候,他也沒有聽清,回去之後,他仔細的想了想,覺得朱茵洛的話似乎另有隱情,所以他不顧侍衛的阻攔,便想來找她問個清楚。

說他執著也罷,他只是想要一個答案。

“對了,你不是說你來是要跟南陵王談事情的嗎?怎麼這麼閒?”朱茵洛瞟他一眼,半譏帶諷的問。

閒?他忙的時候,她沒看到好吧?

輕笑了一聲:“閒的是你吧?”

“誰說我閒了,我……”她剛想說來之前天天忙著怎麼盜取別人的東西,剛要溜出嘴的話趕緊又吞了回去,然後笑眯眯的答道:“我在這兒本來就是為了玩兒的,我閒了還說得過去!”

好吧,說來說去,還是他閒了。

沉默了好一會兒,西門澤張開口想說什麼,看著朱茵洛那雙清澈的大眼,他愣是一個字也擠不出來。

一陣風起,吹動了枝頭的樹葉,發出沙沙的聲響,朱茵洛舒服的靠在樹幹了。

等了許久也聽不見西門澤開口,她有些不耐煩的催促他:“西門澤,你不要欲言又止的,有什麼話就直說。”

“你跟南陵王他……”

說到這一點,朱茵洛幾乎是想也未想的便衝口而出:“沒有,我跟他之間沒有任何關係,昨天晚上也什麼事都沒發生!”

“但你們兩個……”

又是西門澤還未說完,朱茵洛就像機關槍一樣打斷了他的話吐出答案:“是楚靖懿那個混蛋昨天晚上跑過來,說只是睡一晚而已,我一時心軟,當他是救命恩人,就讓他躺了,誰知道他只是想毀我名聲!”

拾起一片盈盈落下的柳葉,兩隻手扯著樹葉向兩邊扯,樹葉頓時被從中間扯成兩半,她咬牙切齒的模樣,好像她扯的並不是樹葉而是楚靖懿那張邪壞的臉。

她討厭每次被他算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