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如絲般流轉,狡黠的道:“皇上,茵洛這次來,其實是有事相求!”

“說!”楚飛騰的聲音裡略含一絲疲憊,目光微掃江採瓊一眼。

江採瓊似乎有些慌張,剛剛劉宣福把金玉牒交給朱茵洛的時候,她的眼睛都看直了。

楚飛騰竟然把金玉牒交給朱茵洛了。

楚飛騰會把玉牒交給自己,很顯然,朱茵洛也有一絲詫異,她以為這楚飛騰聽了汪採瓊的小人之言,會刁難她一下,沒想到……他會這麼大方。

既然大方的話,就大方到底哪:“皇上,昨天晚上,東盈王把我的二姐給糟蹋了。”

“什麼?”本來還怒氣衝衝的朱佟尉錯鍔的愣了一下,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朱茵洛:“你剛剛說的什麼意思?”

“爹!”她覷他一眼,原來他還是個不知道的,怪不得她一進門,他就用一副想要大義滅親的目光瞪著她,她微笑著添油加醋的說:“原來您還不知道哪,東盈王昨天晚上闖進了二姐的房間,聽說昨天晚上二姐哭喊著要東盈王放開她,可是,二姐哪是東盈王的對手?東盈王不顧二姐的哭喊,就強。暴了她,二姐呀,被東盈王折騰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現在正在家裡哭著呢!哭得那個叫人聽著心疼哪!”

她一副認真的表情說完,屋內一片寂靜,誰也沒有開口,只聽她重重的嘆息一聲:“唉……造孽啊。”

楚驚天坐在椅子上,雙手握拳,臉上平靜,不知道心裡在想什麼,聽著朱茵洛的話,他卻一個字也不反駁。

楚驚天的窩囊,讓江採瓊更為惱火,“啪”的一聲拍桌站起來,怒火在她的眼中狂燃。

“朱茵洛,你不要造謠生事,昨天晚上的事情,絕對是子虛烏有!”

冷笑了一聲,朱茵洛微挑眉梢,凌厲的黑眸望著江採瓊一字一頓的質問:“東盈太后,昨天晚上,人證物證都有,東盈王是抵賴不掉的,況且……毀的是我二姐的清白,我又怎麼可能會信口雌黃?”

“天兒都說了,昨天晚上,是你故意設計陷害他的!”

攤了攤手,朱茵洛笑容無辜的眨了眨眼:“東盈太后,你想誣陷我的話,請拿出證據來,誰看到是我陷害他的了?”

從今天早上,楚驚天闖進了她的房間到現在,一個字都沒有說過,現在也是,犯了錯,就躲在江採瓊的身後,他什麼事兒都不做,就在旁邊冷眼旁觀。

這種男人,太過窩囊,心底裡對他的鄙夷更強烈了。

“是沒有人看到,但這是你設計的,朱茵洛,別以為你巧言善辯,你就可以推卸責任。”

“哦?”朱茵洛微笑著轉頭:“那以東盈太后的意思,就是想說這件事作罷?我二姐的清白也無所謂,將軍府的二小姐,被東盈王強。暴,最後卻因為說是被人設計陷害的,就想不了了之,東盈太后,您這是故意在羞辱我們將軍府嗎?”

朱茵洛故意把目光投注在朱佟尉的臉上。

後者臉色鐵青,暴怒的火光凝注在眼底。

“本宮沒有!”江採瓊被氣得渾身發抖:“你不要血口噴人。”

“如果您沒有羞辱我將軍府,還請東盈太后下旨,即日起,東盈王要迎娶我二姐!”朱茵洛笑眯眯的說道,字字鏗鏘有力,下巴揚得老高,氣勢非常。

“胡說,只有正妻才能娶,天兒怎麼可能會再娶她呢?再說了……”

一直沉默,氣怒而起的朱佟尉突然一拍桌子。

江家與朱家本就有舊怨,聽得江採瓊這樣說,朱佟尉的臉色更難看了。

“你什麼意思?你是覺得我的二女兒配不上東盈王嗎?”

一聲暴怒的質問聲,響徹了整個御書房。

江採瓊被朱佟尉那一陣吼給震住了,嚇得頭縮了縮,欲脫口的話全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