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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久慕劍君風彩,願與之結百年之好,特來此下聘。”秦笛毫不隱晦,聲音如山泉涓涓而出,甚是好聽,目光則如梨花院落融融月般的看著劍瀟,劍瀟亦回之一笑,滿堂生色。
蕭戎歌於上首坐定,身姿慵懶,聲音鏗然含怒,“劍卿竟是問鼎閣的人,他的婚事便不能由自己做主,秦兄來下聘也該先問本座才是。”
“劍瀟追隨閣主並非賣身閣主。”劍瀟眸如浸雪,轉向秦笛時立刻眼含桃花,“秦兄厚愛,瀟甚是感激。”
秦笛將青匕再次交到劍瀟手裡說:“你與我相處不多,談不上什麼情感。我既無容華又無功過,性情疏淡,為人無趣,自知得你青目誠為不易。然繁華似錦覓安寧,只望你能捨棄這裹身紅塵。……青匕為你尋來,你且收下,君覺有意,便是有意,君覺無意,笛亦無意多想。然有肺腑一言,望你知曉,——為君青目,至死方休!”
這一席話甚是中肯,連蕭戎歌都忍不住動容,心裡吃味,越發悠然撫弄著手心長年握劍留下的薄繭,“劍瀟是我手中利刃,秦兄想要得到他須先過了我手中的留白劍。”
蕭戎歌十五歲劍挑天下人盡皆知,何況如今?此話一出只怕天下人望而卻步,秦笛卻絲毫不以為懼,“請蕭閣主指正。”
劍瀟忽然擋在秦笛前面,“閣主之意,但凡能過你留白的,便可將劍瀟讓與?”
“你明知我意!”蕭戎歌痛言。
劍瀟冷然一笑,“既是如此,那麼我呢?我若贏了你手中留白,當年之約便此罷了,你還予我們自由。”
“不可能!”蕭戎歌斷然拒絕。
意料之中的答案,劍瀟不怒反而瀟灑一笑,“秦兄,你我且去飲酒。”竟拋下蕭戎歌攜手縱身而去!蕭戎歌強壓著怒火終於壓不住重重的拍在桌子上,頓時化為齏粉!
“閣主……”陳沔看著他破裂的手掌顫顫驚驚。
“我讓你調查嬴洛的身世查出來了沒有!”
“……回閣主……查……查出來了……她是秦笛的師妹……自小訂有婚約……”額頭的汗淋淋而下,這訊息再晚來一會自己的人頭只怕不保啊!
蕭戎歌的怒氣終於稍有平息,秦笛的師妹?這關係倒是玄妙。“她如今在何處?”
“她輕功極好,跟蹤極是不宜……”
“明日尋不到她,你便提頭來見。”蕭戎歌淡淡的道,像在談論天氣。
劍瀟與秦笛在當日飲酒的那個山頭停了下來,神情冷淡了下來,“秦兄不必如此。”將青匕還於秦笛,秦笛卻並不接,“收聘哪有還回之禮?”
“她當日拒絕於我,今日又為何讓你上門求親?”倘若他要娶的是嬴洛,以她的功夫必可自保吧?那麼小丫也不會死。她就算真的嫁給胡老頭也比這樣早夭的好啊!
秦笛早知他會有如此誤會,因而誠摯認真道:“我來並非為嬴洛求親,而是為自己!”
這倒令劍瀟一愣,而後苦笑,“秦兄何必如此?”他與蕭戎歌的感情他比嬴洛還清楚吧?嬴洛是拿得起放得下的女子,她只取愛情的一線便夠了,所以和他在一起。而秦笛不是,他與自己一般是想抓住整片愛情的,那怕抓住的只是破錦爛布。這樣的他怎麼可能向心有所屬、愛而不得、傷人傷己的自己求婚?
“放下凡塵俗事,你我自可逍遙。”
劍瀟搖了搖頭,“你可知,我怕得便是逍遙。”師父是個太逍遙的人,所以他的心也像雲一般,到處的漂,可後來他厭倦了這種漂,像一個靈魂想找個肉身,他也想在生活中找到一些寄意。所以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