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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床!!!”蕭戎歌的聲音如雷霆當空。劍瀟在那樣的淫威之下無望的走到床邊,一件一件的解開自己的衣衫,蕭戎歌的眼睛由腥紅轉為陰暗,越來越暗,越來越暗,直至黑成地獄般的絕望,猛然撲了上來……
可他的動作卻全然不兇戾殘暴,而是極其溫柔的,如蝴蝶吻著花蕊,如春風撫摸著柳絮,極盡纏綿的在劍瀟耳朵低吟著,像春來燕子的呢喃。可這樣的溫柔對劍瀟來說卻是莫大的諷刺,他寧願蕭戎歌如禽獸一般嘶咬著他,這樣他也可以同樣嘶咬回去,發洩心中的塊壘。在這樣的溫柔之下,劍瀟只覺自己的身子像是春天水面上的浮冰,被他一吻就化了。
這個身子早就屬於他了。從在浴池邊烙下他的印記開始,就已經不是自己的了。
蕭戎歌很順利的挺身刺入,在他身體裡馳騁、索取,像個農夫耕耘著祖傳的田地,那麼習慣自然進出,那麼理所當然的收穫。
終於心滿意足了,他趴在劍瀟身上低吟,“瀟兒,你看,你的身子一直都是屬於我的,我們在一起才能有無上的快樂,瀟兒,不要離開我。”
劍瀟覺得自己很賤,賤到連自己都厭棄了,因而便笑了起來,“焉知它與別人不能快樂?他只是沒有試過別人罷了!”
蕭戎歌勃然大怒,一口就咬在他的肩上,只到血浸入口中才鬆開,雙手掐著他的脖子,他的臉色異常的白,因而更襯得眼殷紅,血腥紅,“你敢要別的男人我就殺了你!”
劍瀟笑了笑,“死了倒乾淨!”
蕭戎歌一聲嘶吼攜著雷霆之勢的刺進來,猛烈的衝擊,一下接著一下牽連不斷,排山倒海的歡愉與恥辱襲來,劍瀟只覺自己要暈眩過去!
門外有人嘶喊,蕭戎歌似乎聽到了,越發用力,容不得劍瀟有半點分神。劍瀟在極力拉回的神志中聽見那是劍凌的聲音,他哭喊著道:“大哥……姐姐死了……”
劍瀟忽然就明白了,一種同歸於盡的絕望升起,於是他在那時執起青劍,一劍透穿兩人的胸膛!
戎歌啊,當年我問你難道你真要死在床第之間?想不到如今你我都死於床第之間,這樣傳出去豈不笑話?這樣傳出去又是極至的風流,無愧你我風流之名了。
蕭戎歌在一刻的脫力之後,手顫抖的撫上劍瀟的眉眼,如羽毛一般輕輕的撫摸,“瀟兒,我說過,為你,我甘心死於床第之間。”痛苦的眉眼一時又是極至的幸福,“有多少人能像我們這樣親密無間的死去?真好,我還在你的身體裡面……”
人生一場大夢,世事幾度悲涼。
劍瀟只覺自己做了一場無比甜蜜又痛苦的夢,醒來之時已是一枕悵惘。
蕭戎歌瘋了。這是他醒來的日子裡聽到最多的一句話。不是腦子瘋了,而是人瘋了。他建了一座衣冠冢,讓他所有的侍妾、歌姬都給他的衣冠陪葬,連江麗、眉舒也不例外。
他廣選男奴,武林之中但凡十四歲到二十二歲的男子都要到問鼎閣參選,但有不去者,滅門!他建酒林肉池與那些男奴朝歌夜歡,醉生夢死,弄得天怒人怨,民不聊生。
……
昏死之後劍瀟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只是當他醒來的時候就見到了浮白,也在浮白的地方。浮白對當日之事絕口不提,劍瀟無法詢問,卻也無法責備那些人多事救了他們。
劍瀟不知道蕭戎歌醒來以後看到自己不在身邊會是怎麼樣痛苦瘋狂,而自己這麼平淡,難道真的是愛得不及蕭戎歌深嗎?一定是這樣的吧?
浮白並沒有告訴蕭戎歌劍瀟的下落,劍瀟也不想告訴蕭戎歌自己的下落,任憑蕭戎歌滿世界的找他,或者蕭戎歌瘋狂一陣就忘了他呢。他不能原諒蕭戎歌殺了梨潔和她的孩子,虎毒不食子。
浮白來到後院的時候就看到劍瀟倚坐在石椅上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