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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況他?
蕭戎歌在夢裡嘶吼著,可是吼不出聲!那樣的痛苦鉗入骨髓又豈是聲音能夠表達的?
劍瀟終於明白他為什麼非要殺武炎,為什麼愛自己到如此也不能為自己放下仇恨。這些仇不報,便算是死了,在黃泉路上也不會甘心的!
他伸手撫摸著蕭戎歌淒厲的臉,“戎歌,你殺不了他!我去替你殺!我替你雪恥!”
戰爭最關健時刻蕭戎歌離去使問鼎閣由主動變成了被動,武炎開始反攻,南韻、北諦畢竟是跟隨蕭戎歌南征北戰的人,武炎並沒有討到多少便宜,可問鼎閣遠征在外並不適宜於他們耗,況因蕭戎歌的病問鼎閣弟子軍心不穩。蕭戎歌的指令一日不下,南韻、北諦便不敢自作主動,於是就僵持下去了。
劍瀟的到來讓問鼎閣弟子壯志豪升。劍公子征戰六年從無敗績,此番到來武夷派已如囊中之物。
武夷派並不比普通的門派,它坐落於武夷山上,武夷山孤峰聳立、山路危絕、懸崖峭壁,是個易守難攻的地方。難怪這麼多年蕭戎歌都無法報仇。
劍瀟並沒有急著攻打,四處遊覽觀察山形,見武夷山東南角有一座山比武夷山要高,如果佔領了那個山頭武夷派的一舉一動都在眼底,便可反客為主,只是那個山頭武夷派已派了眾多弟子把守,只怕不好拿下。
“那座山叫什麼名字?”
“群首山。”身邊隨眾道。
“群首?”劍瀟訥訥一笑,“拿下這座山武夷派不正是群龍無首?”
這日劍瀟又出去觀察山勢,此時已是深秋,樹木枯凋,再過一兩個月便是冬天了,春秋易出兵,冬夏多休養,如果不能拿下武夷派就要等到明年開春了,他等不了那麼久。凝眉思索,忽見徒斜的山坡上幾隻羊正在挑未枯的草吃,劍瀟忽然靈犀一閃,當即密語親信,那人領命離去。
當晚帳中議事,北諦道:“武夷派路徑兇險,有如迷宮,山前還有一處徒崖,是武夷派的咽喉要害,稍加設防便一夫當關,萬夫莫開,正面進攻誠為不益。”
“北君以為如何?”北諦一向行事慎密,故劍瀟有此一問。
北諦指尖劃過地形圖定在群山之中一點,“屬下得知武夷派糧草由此道運送,我們只要在此埋伏,斷其糧道,便可反客為主。”
劍瀟早已胸有成竹,交於令箭,“如此你帶三千弟子斷其糧道,見救兵不可戀戰,待群首山燈點三次起再折返攻之。”
北諦雖有不解,可劍瀟從未有這敗仗,也不追問,“遵命!”領命而去,劍瀟又對南韻道:“你駐守營地。”
“公子何往?”南韻疑惑。
“我自有計較。”劍瀟不欲多言。
是夜北諦帶一行人馬搶奪糧道,群首山弟子見此立刻出兵相救,劍瀟則帶了數百精壯弟子換上武夷派的衣服伏於兩邊。一番交戰各有死傷,北諦遵劍瀟的吩咐見好就收。武夷派收兵回去,劍瀟與數百弟子混在其中上了群首山。
武夷派得了勝小慶祝一番,劍瀟將迷魂藥下在酒中,這樣神不知鬼不覺得奪了群首山,亮燈三次,北諦折返再奪糧道。
武夷派糧道被奪,又被敵人時刻監視著,頓時坐立不安。這一天劍瀟帳中議事,外間忽然有人稟報劍夫人到,劍瀟一驚,迎出去便見秦笛陪同劍夫人來了。
當日他在君山救了母親後就將她安頓在秦笛那裡,秦笛怎麼會帶她到這裡來?
“兒子見過母親。”他跪地行禮。
“你還知道我這個母親!”劍夫人怒氣衝衝的道,顯然是為了武炎的事來的,劍瀟的心又冷了三分。
“不知母親何出此言?”他要殺武炎的心沒有因為劍夫人到來而軟絲毫。
劍夫人的眼神一如當年刺他一劍時無情,“你連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