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出現了。

以他再熟悉不過的方式出現了,他還記得那時他捏自己手心時指尖傳來的溫度,那樣的冰冷。然而,靠著他的後背又是如此的溫暖,讓他無形地感到安心。

然而,如今這寬大冷清的樓宇早已沒有了他的身影,走得那樣的利落決絕,不留一絲情感,甚至沒有交代隻言片語。

宮月頹然地坐下,環顧整個皇宮,沒有一個推心置腹的知己,更沒有一個可以依靠的親人。

淚慢慢地滑下,為什麼你要走?為什麼不能做一個知交,親人為我留下?你知道嗎?我曾經是那樣的信任你,可你。。。。。。宮月不想再想下去,他知道自己已經無法去怪他,他現在只想儘快地見到他,聞著他的氣味,感受著他的溫度。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多日來的心力交瘁,使他再不堪重負,就著手邊的茶几,疲憊的倒了下去。

而此時從逍遙山莊接出嚴芷清,想要徹查嚴家滅門一案的和言初剛安頓好她,不顧她的耍賴兼撒嬌,迫不及待地向皇宮趕去。

自從得知宮月並不是真想殺他,無形中對他也有情時,和言初的一顆心就真正地只為他跳動,再沒有之前的猜測,無奈,心痛,有的只是對他滿滿的愛戀,但他知道宮月並沒有完全地接受他,他要給雙方一點時間,去正視自己的愛。

理智是這麼告訴他的,但他無法控制自己的心。幾天未見,他早已受不了那種深入骨髓的相思之苦。只想儘快趕到他的身邊,看著他,守著他。

然而他一路駕著輕功踏入宮月的寢宮彥晝宮,卻沒有看到讓他朝思暮想的身影。按理說,時候尚早的他應該在御書房批閱奏摺才對,可是和言初找遍了御書房的每個角落,也不見他的身影。

難道在他的妃子那裡,想到有這種可能,和言初不是滋味,他是無亂如何也不願看見給他希望的人又用另一種方式破滅的。

正在這時,外面傳來了一陣騷動,和言初連忙隱住身形側耳傾聽。

聲音似乎是從宮月寢宮的方向傳來的,和言初決定去看看,凡是跟宮月有關的,他都不會方過。

可是不看還好,一看心都要碎了。宮月臉色蒼白,十分虛弱地躺在龍榻上,昏迷還不能夠安穩,眉頭緊皺,睫毛微微顫鬥,兩行淚珠猶自掛在臉上,蒼白的唇一張一合,似在囈語。

看的和言初心痛不已,他恨不得扇自己兩巴掌,自己怎麼可以離開他,每次只要自己一不在他身邊,他就會出現狀況,自己怎麼就不知道呢?

看著御醫們忙前忙後給他把脈,針灸,那尖細的銀針彷彿紮在自己身上,痛徹心扉。

他真想下去把那人擁在懷裡,一刻也不讓他受苦,但又怕影響醫治,和言初只能乾著急的蹲在房樑上,完全沒注意不遠處也有一個樑上君子,同樣著急地看著。

辰是聽手下的彙報才得知宮月昏倒的,不顧自身任務在身,連忙趕了過來,看到的便是宮裡的太監正把宮月抬回寢宮,他又不方便現身,只能亦步亦趨地跟著。

“哎,你怎麼又回來了,我以為你走了就不在回來的。”辰挪過去用手肘頂了頂同樣和他蹲著的人,看他心思全在宮月身上,被自己頂了一下差點摔下去。連忙用手拉住,驚訝於他的警覺太低,更驚訝於他的用情至深。

辰一開始不知道為什麼他和宮月之間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直到那天在地牢裡,這人被打的渾渾噩噩,卻還一直喊著宮月的名字,他才猜到是怎麼回事,他不知道自己當時的反應。震驚,是有的,但更多的是無奈。

喜歡上宮月這樣自尊心極強的人,也算是和言初一直浪蕩無稽的報應,誰讓他總是一副不在乎的樣子,終於遇到了他一生的剋星。

同時又替他們高興,兩人都是辰極其佩服敬愛的,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