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骨被他扣住手腕,可憐兮兮地抬起頭,那雙黑白分明的眸子裡滿是擔憂與焦急。

“師父!”她帶著哭音撞進他懷裡,牢牢地抱住他,“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胡說什麼呀!”白子畫將她摟在懷裡,這丫頭哭得他心都要碎了,“小骨別怕,沒事了,沒事了……”

“嗯,嗯。”她嗅著他身上的味道,雖然答應著但就是不肯鬆手,好像一鬆手他就要跑掉一樣。

這裡的一切與適才完全不同,雖然也是鮮花浪漫、樹蔭重重,但卻增添了好些人氣。

特別是兩人這麼肆無忌憚地抱著,引來了眾多仙子的竊竊私語,落在花千骨耳中無非是上仙夫婦實在是太會秀恩愛了,在九重天上都恨不能時時刻刻粘在一起……有些嫉妒的便是說她花千骨還是一樣地愛勾引人,即便成了上仙夫人,還是這麼不顧形象……

花千骨也覺得自己有些過了,她抹了眼淚,從他懷裡探出小腦袋,不好意思地笑笑,都做了孃親的人了,哪能碰到些危險就找師父撒嬌的。

“別理她們。”他握起她的手,拿出帕子擦去她唇角的血跡,蹙著眉不悅道,“遇到什麼事了?想要咬舌自盡?”

花千骨笑得有些勉強,她知道師父最不喜歡她說什麼死啊,離開啊等等之類的,如今看他面含怒氣,更是有些害怕,拉著他的手晃了晃:“這裡人太多,我們回家說。”

他隨著她將他拉走,反正回去要說清楚,休想矇混過關!白子畫覺得自己很有必要要嚴肅教育,這咬舌自盡的習慣特別不好,她就這麼喜歡丟下自己?他板著臉,使路過的仙人們都有些驚訝,剛剛還柔情似水的長留上仙怎麼又冰冷得讓人難以靠近了。

眾仙疑惑的目光打在兩人身上,花千骨可沒辦法像他那麼淡定,她笑也不是哭也不是,正尷尬得不得了時,就看見白謹言朝自己飛奔過來。

“孃親你跑哪裡去啦?言兒找你好久了!”他拉住她的另一隻手,怎麼孃親的手冰涼?爹爹的臉色也冰涼?不會是吵架了吧?

白謹言心中竊喜,吵架好啊,爹孃吵架了就沒人管他啦。這麼多年好不容易等到一次,一定要好好享受這些天……

他這種奇葩想法師徒夫妻怎麼也想不到。花千骨倒是看到了救星,忙拉著兒子問東問西,試圖將話題引到對白謹言的教育上。

白謹言雖然是小孩子身體,可思想卻比較成熟,孃親還沒說兩句他就聽出了問題,急忙打斷她道:“爹爹孃親快跟我走,剛才狐馮和狐寓仙尊到啦,我們去打個招呼啊。”

三口之家還未挪步,就看見狐馮和狐寓仙尊,兩人身後還跟著一個小姑娘。

☆、琴音無邪

狐寓仙尊一改那晚義憤填膺,笑容滿面地迎上前來:“哈哈,尊上和夫人,好久不見啦!”

花千骨是從未見過狐寓仙尊,她抓著他的語病卻沒有揭穿,隨著白子畫點頭寒暄。

胖乎乎的狐寓仙尊似乎心情大好,笑呵呵地道:“尊上與夫人真是郎才女貌,伉儷情深啊。怪不得我剛到就聽見眾仙議論紛紛了。現在看來,他們說得還不及親眼所見的萬分之一啊!”

白子畫依舊冷著一張臉,他不喜歡狐寓看小骨的目光,但又不好過分黑臉,畢竟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只是越發握緊了她的手:“仙尊過譽了。”

要說在這方面最能知曉他心思的不是花千骨,而是他的兒子。眼力出色的白謹言非常瞭解自家爹爹對孃親的看管與獨霸,那狐寓仙尊也真是的,看著孃親的目光太赤裸裸了,難道齊雲山沒有美人嗎?真是的!他站在大人中間,插科打諢地拽過狐馮,彎腰一揖:“給仙尊見禮啦!”

本來孩子們都插不上話,被白謹言這一攪和,狐馮也向師徒夫妻行禮後,恭敬地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