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還有人等著他去代替那個位置。在這之前,他要打拼出一條可以讓那個人在這個世界上走下去的路。老九門欠他的,也是他吳邪欠他的。

他拼命地想去還清什麼,但是每次從那一片血紅色的夢境中驚醒他就會發現,這輩子他欠張起靈的好像已經還不清了。他救他的命一次又一次,以命相救,最後…甚至連守門這樣苦逼的工作都幫他搶去做了。

他寂寞了幾百年,十年對他來說也許無所謂,即使這樣,這十年也是該他吳邪的啊。每一次想起他一個人穿梭在詭異的古墓甬道,一個人隨著馬臉冥兵的隊伍漠然前進,想起他寂寞了幾百年,心口就會鈍鈍的疼得厲害。

他要他像個正常人在這個世界存在著,要他可以站在陽光下,可以隨心所欲做自己想做的事。

“這裡!”吳邪站起來,對著青銅門上一塊浮起的雕刻輕輕敲了敲。別的雕刻都是實心的這裡卻是空心的。

“這傢伙,既然設個大門為什麼還要留機關讓人來開門呢?”一個夥計有些不可思議的說道。原本吳邪叫找機關他們心中還有些不服氣,哪會有墓主人這樣傻缺的還給自己的大門留個開門機關啊?

“小六子,盜墓前要先做好功課,不然你一輩子也只能是個打下手的。”站在最開頭的那個大漢不客氣的嘲笑了他。

“墓主是戰國時期鄭國的一名公主。說起這個公主在當時應該算是很出名的一個人了 “三為王后,七為夫人,九為寡婦”凡是個男人看見她沒有不被迷住的,誰都想要擁有她,輾轉嫁了很多男人甚至有君臣共享一女的荒唐事出現。不過最後她倒是和楚國的一個聰明謀士在一起了,她按照那個叫屈巫的謀臣的計謀從楚國回到鄭國等待了他十五年。那時這個公主也是五十的年紀了吧?屈巫還是背叛國家拋家棄口的跑去和她共同生活了,足見這女人的魅力之大。”那漢子說出了自己對這墓主的調查。

“嘖嘖,真是個厲害女人,NP這種事都行啊,咱老祖宗可比咱開放多了。”一個夥計砸吧著嘴介面道,引得一夥人鬨笑出聲。

吳邪淡笑著搖搖頭道:“這墓確實是鄭國公主夏姬的。關於這門的機關歷史上並沒有記載,我是在前段時間淘出來的戰國竹簡上發現的一些蛛絲馬跡。據說,夏姬和屈巫在一起後生活是很幸福的,但是屈巫後來投奔了晉國,為了報復楚國將他一家老小都殺死的仇恨,他獻計讓晉國和一個稱作吳的原始部落聯盟共同攻打楚國,把楚國搞得雞飛狗跳的。”吳邪頓了頓又道:“夏姬比屈巫先死去,屈巫痛不欲生便為她修建了一座豪華的墳墓並在墓門上留下機關以便自己以後合葬。”他說到這裡就停住了,讓正在等待下文的小六子一夥人大眼瞪小眼的互望著。

“按下去應該就可以了,鄧舒你來。”吳邪示意剛剛解說的漢子,隨即退後兩步和其他人貼緊墓道兩側。被點到名的鄧舒嚥了咽口水,走上前去。他側身站好扣起二指狠命的朝那空心的一處一敲“咯吱——”大門轟然開啟。隨著大門開啟的聲響,鄧舒敏捷的朝後一蹬貼到墓道壁上。

門後是一片漆黑的空洞,沒有預期的亂箭飛刀等暗器射出來,吳邪揚了揚下巴示意鄧舒探雷。

鄧舒心中不爽,但是看著面沉如水的吳家小三爺他也只能硬著頭皮上。這位主兒可是看著像個剛剛出校門的青澀少年,實際上卻是個真正的狠角色。他親眼見過吳邪處置叛者的手段,笑眯眯的一根一根掰斷了那傢伙的指骨,然後親手砸斷了他一條腿扔出了長沙範圍。他現在想起吳邪當初那個溫和的笑容仍舊不寒而慄。他實在無法想象一個人可以笑得那麼真誠燦爛卻又一邊做著如此狠烈的事情。

“沒事,進來吧。”走進門內,鄧舒用手電晃了晃,隱約看見墓室裡一些冥器的輪廓,他站了好一會發現並沒有什麼危險便開口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