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感激你。”看著花滿樓清淡如風的笑容,沙曼沒來由的一陣氣憤,話鋒一轉,“還有,花公子是痛覺失靈嘛,不知道包紮,還是想博取什麼同情,果然是個偽善的假好人。”

“額~~”花滿樓被沙曼這樣劈頭蓋臉的一頓話堵得不知該說什麼。

“嘶啦”的裂帛聲傳來,“傷藥呢,拿來。”

“用完了。”花滿樓回道。

斜眼看著用白色衣料細心包紮好的左肩,沙曼無力地撫了撫額頭,身上的其餘傷口也同樣被處理過,眼前的這個人,到底是怎麼想的,她真有種要挖開花滿樓的頭顱一探究竟的衝動。

突然想起了什麼,沙曼伸手探入衣內,取出了一個青釉色的小瓶子。

“把手拿過來。”

繫上一個活結,沙曼皺眉看著包紮的綢帶又迅速地染上暗色的印跡。可惡,打算扯了重新包紮,花滿樓卻將手縮了回去。

“有勞夫人,這樣就很好,不用再換了。”

“你真的看不見?”

“七歲眼盲至今。”

“哼,那還真是名副其實的睜眼瞎子。”

對於沙曼略帶諷刺意味的話,花滿樓卻是勾起嘴角淡笑以對,因為他能感到沙曼話語中的敵意已經減了不少。

“對了,花公子今日不是要沙曼清楚的明白三件事情,剛說了兩件,還有件是什麼?”

“嗯,最後一件事情是最為關鍵,和夫人你有著莫大的關係。”花滿樓笑著頓了頓。

“花滿樓,你不用賣什麼關子,愛說不說,我對此完全沒有興致。”

“哦,是嘛?”花滿樓有點為難的皺了皺眉,“原本花某還想對夫人說~~恭喜夫人,您有喜了!”

“你說什麼?”沙曼激動地一把抓住花滿樓的手臂,“花滿樓,你剛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那這回你可聽好了。”嘴角的笑意更甚,“恭喜陸夫人,你已經有了兩個月的身孕。”

“啊!”完全超出想象的天大喜悅,沙曼大聲尖叫地抱住眼前的花滿樓,淚水也一下子湧了出來,沾染上了白色衣襟。

被沙曼突然抱住不得動彈的花滿樓,愣了下,轉而好笑地搖搖頭。

陸小鳳,你能聽到嘛,沙曼的腹中正孕育著一個屬於你四條眉毛的孩子。

陸小鳳到達葉家鎮的時候,離約好的三天時限還早了大半天。

原本他是循著泉鳴馬車的印跡一路追過來,但是大雪將後面的車跡淹沒,他就在一個岔路口選了左邊的小道。

路上也沒有再看到馬車駛過的痕跡,想來沙曼和花滿樓他們是選了右邊那條進山谷的路。

陸小鳳知道葉家鎮上有花家的產業,如果沙曼和花滿樓也到了葉家鎮,肯定會在此休息,定會留下訊息讓他能夠找到他們。

所以陸小鳳騎著馬在鎮上小轉了一圈,在一家掛著大通錢莊金字招牌的店鋪門口翻身而下。

抖了抖衣上的雪花,陸小鳳掛著招牌的酒窩笑容向店內走去。

“客官,您是兌銀子還是……”迎上去的錢莊夥計話還未說完,就看到這個長著有點奇怪的客官揮手示意自己不要再往下說。

“把你們家的掌櫃給我叫出來。”

“這個……客官,怕是不符合我們錢莊的規矩,我家掌櫃的一般不輕易見客,您有什麼要兌換,小的可以給您效勞。”夥計道。

“大通錢莊什麼時候還有了這樣的規矩。”陸小鳳感到好笑挑了挑眉,盯著一臉完全沒有商量餘地的錢莊夥計,撇了撇嘴,伸手從指上脫下了什麼,放到櫃檯上。“把這個交給你家掌櫃,看他還出不出來見我。”

看著那夥計半信半疑地將櫃檯上的物件拿起,然後湊近好好地研究了番,才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