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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賓,請問你有什麼情感方面的問題諮詢麼?”
幸村愣了愣,耳旁傳來主持人溫柔的問話,一想到長時間的抑鬱,以及今天同伴白石提到姐姐時那一副幸福的模樣,他不由自主地吐露出了自己的心聲:“我有一個姐姐,但是隻有我能看到她,我們從小一起長大……”
在情感問題上身經百戰的主持人,顯然沒有聽過這樣一個離奇的故事,在幸村說完後,沉默了好一會,才訕訕地開口:“咳,這真是一個令人驚奇而動容的故事。”
聽他說了一半,還沒等他說完,幸村便懨懨地結束通話了電話。
窗外闌珊燈火流轉在房間中,斑駁光影,忽隱忽現。他躺在床上,仰頭望著天花板,想到剛才主持人所說的話語,心裡湧上一股煩操之感。
“也許是你壓力太大,你的姐姐就是你心中最好的一面,總會在你需要的時刻出現。她也許是因為你的孤獨而滋生出的幻影……”
這些說辭他並不是沒有聽過,在他的心理醫生那裡。
他翻開手機蓋,看到簡訊箱中靜靜地躺著一封已閱信件。
“下次見面時間,等你回國再聯絡我吧。”——BY。
“幸村君?”耳畔一個疑惑的女聲將幸村從回憶中拉扯回了現實,他抬眼便瞧見了七夜正偏著頭望向他。
“抱歉,走神了。”幸村略帶歉意地說。
不知為何,他便想起了代表國家隊奔赴國外參加比賽的最後一晚的事情,那通異國他鄉的凌晨情感電話,大概這一輩子都不會忘記了。
“朝日桑是怎麼知道的。”幸村冷靜下來,疑惑頓生。
七夜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舒了口氣:“因為他也是我的主治醫生。”
瞧見幸村驚訝的目光,她接著說:“他是不是也對你說過什麼所謂的‘幻境’?或者是‘記憶有時候只是詛咒而不是祝福’類似的話語。”
“前者有過,但後面倒沒有,”幸村頓了頓,“看來我們的治療方向不太一樣,他並沒有讓我忘記,而是企圖讓我相信這一切,只是患有雙重人格症的我的幻想而已。”
就像是一個身體裡住著兩個靈魂,雙重人格中的兩個人格都是穩定的,發展完整的,擁有各自思的考模式和記憶。
醫生說他口中所謂的姐姐,只是他內心的孤獨與脆弱而衍生出來的另一人格,加上自己的幻想,漸漸在他眼中便有了實體。
“你確定你每次看到她,都是在非常清醒的時候麼?”
這個簡單的問題卻讓他陷入沉思。他不免記起第一次見到她是在自己半睡半醒的時候,第二天母親還對他說他昨晚夢遊了。
他不喜歡做的事情“她”便挺身而出,幫助他完成。他渴望著有人能夠理解他,於是他與“她”心意相通,無需言語就能輕易明白對方心中所想。他期盼著孤獨時有人陪伴,所以“她”便總在寂寞之時顯身。
他無法反駁別人的話語,因為畢竟只有他能看到她。面對對方那斬釘截鐵的目光,他垂下眼眸,內心不由得動搖了起來。
這到底是真實的存在,或者僅僅只是他自己內心世界堆砌而成的烏托邦?
都說黎明前的黑暗最令人絕望,他如今的狀態就像是在那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等待著旭日東昇。
只是還沒有等到太陽露出地平線,他感受到了在這片黑暗中,不只有他一個人。那個人正散發著微弱的光芒,在這一片漆黑中格外刺眼。
而這個同伴此時正站在他的眼前,輕輕地開口對他說道:“你絕對不是雙重人格。”
“朝日桑為何說的這麼肯定?”就算是心裡一團亂麻,他的表面也不輕易露出大片茫然。
“雙重人格,大概是那種上一秒還溫柔地安慰著你,而下一秒便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