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沏了杯茶,“師兄,喝茶。”

陵越這才緩了臉色,端起茶杯喝了口,潤了潤乾澀暗啞的嗓子,低喃道“師兄不問你瞞了我何事,這些師兄都不在意,你瞞著我總是為了顧及我的感受。師兄唯一在意的便是你。你若活著回來,師兄就不怪你膽大妄為欺瞞之事,若是……若是回來的晚了,師兄便……”

“便罰我閉關三年,反省思過?”少年溫和的笑了笑,那模樣倒是像在安撫炸了毛的小動物一般。

陵越皺了皺眉,“師兄在和你說正事!”

屠蘇抿唇而笑“那師兄想好怎麼懲罰我了麼?”

陵越看他黑潤雙眸映著燭光明亮驚人,臉上掛著輕柔的笑容,好似他說什麼便是什麼。

陵越從來不想罰他閉關思過,上次也不過是玩笑罷了。只要他能回來,再與自己這般隨意交談,哪還捨得讓他一人去禁地閉關。

陵越心頭一熱,目光在他臉上徘徊,掃過他唇間時眼神微眯,稍作停頓便一路往下看去。

屠蘇察覺到他稍顯灼熱的目光,微喘了口氣,起身假裝平靜道“師兄不說話是決定不怪屠蘇了麼?”

陵越嗯了一聲,須臾卻道“等你回來再好好治治你。”

屠蘇臉驀的一紅,不由舔了舔唇,極重的喘口氣。今日他穿了一身黑衣紅紋勁裝,腰腹處纏著暗紅綢帶,雖是坐著依舊勾勒出極細的腰身,整個人顯得丰神俊朗。

他這一身是紅玉姐所制,芙蕖曾笑他穿這身讓人看了不由臉紅心跳。他很是納悶,不明所以的呆呆望著她。芙蕖便指著他大開的領口,一捂臉極為羞澀的跑開了。

他痴迷劍道,每日大把時間花在練劍上,時常汗溼衣衫,紅玉便特意為他制了這一身,領口高開倒是解暑散熱,卻也平添幾分□□撩人之感。

此番他大口喘氣,陵越便見到他脖頸處白皙的肌膚以及好看的鎖骨。他的眼神一訕,紅著臉緩緩起身。以為他要離開,屠蘇猛的站起,頗為驚訝道“師兄?”

他以為今夜兩人是要秉燭夜談的,原來師兄是要走麼?

陵越只是走到他身邊,溫柔的摟過他,頭貼在他頸側吻了吻他耳垂,在他耳邊呢喃了幾聲屠蘇,他的聲似在夢裡,帶著一絲醉意,卻好聽的讓人從心底湧出了快意。屠蘇面紅耳赤,慢慢的回摟他。

他用慵懶迷醉的聲音說“屠蘇,我對你好像是喜歡。”

此言一出,屠蘇只覺一股熱流從腳底向四肢百骸蔓延,激的他想要眼角微溼,渾身不可自已的顫了起來。人說喜極而泣,所言非虛。

陵越察覺到他輕微的哽咽聲,抬起頭來與他直視,摸了摸他微紅的眼角,嘆氣道“怎麼一副要哭的樣子,師兄說錯話了麼?”

少年抽噎一聲,搖頭笑道“沒有,只是師兄不是一直都喜歡我麼?”

“是啊,一直都喜歡,一直……” 他不住呢喃,手指流連在他眼角處。

屠蘇聽他聲音悶悶的,好似真的醉了般,不由一慌,想要看看他的情形。他方一往後退,卻察覺到陵越抓住他的手摸上他耳垂。

屠蘇手心一燙,捏著陵越耳垂揉了揉,察覺到那裡有一個細小的洞,應是耳洞。

屠蘇納悶道“師兄,你怎麼會有?”

陵越卻壓低聲音道“這是保平安,消災彌難的。”

屠蘇收回手,只聽陵越道“據說穿了耳洞就可保一世平安,無災無難。”

“屠蘇不知道原來師兄竟信這個。”他稍顯詫異的望著他,滿臉的不可置信。

“本不信的,但現在卻想信。”陵越蹙緊眉心,頗為認真的說道。

屠蘇一瞬間那便明白他的心思,半晌只啞聲道“師兄……”

“真想給你也穿個,那樣你就一定會回來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