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惶也沒再多提這事。畢竟他再怎麼想跟著季頌一起去他也沒辦法離開京城。他前腳出了城門,後腳就得有人把這事彙報給龍椅上坐著的那位。到時候攪的宮裡人心惶惶讓聖上無心睡眠可就不好了。

又過了一會兒,天就黑了下來。季頌和容惶在侍女侍候下洗漱好,就一先一後的上了床。

大概是因為不久前自己還強吻了容惶,所以季頌現在和容惶躺在同一張床上就十分尷尬了。

自從進了王府後,季頌一直就是和容惶睡在一起的。啟王府倒並不缺這一張床,只是新婚那日他本來就有些尷尬無措又是被容惶直接抱住睡了。之後他和容惶就一直順其自然的睡在一張床上,之後倒也沒特意提起另外搬來一張床榻的事。

之前季頌並不覺得和一個男人睡在一起有什麼,反正兩人都穿著中衣。雖然是這樣想著,可是季頌卻背對著容惶睜著眼始終睡不著。

等聽到容惶呼吸聲變得平穩之後,季頌才又轉過身打量著已經睡著了的容惶。明明也沒有離容惶離的很近,可是季頌似乎依舊能感覺到容惶的體溫。季頌伸手偷偷碰了碰容惶的手,容惶身上的溫度並不是太灼熱,反而像暖玉一樣溫涼。

季頌像碰到什麼尖銳的東西一樣,很快又把手縮了回去。季頌睜著眼睛慢慢的往床的另一邊挪去,等到他覺得自己離容惶足夠遠後才閉上眼睛。

……然而沒過多久季頌又默默的挪回容惶身邊,卻沒想到還在睡著的容惶突然一個翻身手臂如之前的夜晚一樣的搭在季頌身上。季頌這才勾了勾嘴角感覺到睏意上湧安心的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早,季頌起身的時候容惶還在睡著,聽到季頌下地換衣裳的聲音才睜開眼睛。

“你要走了?一路平安。”容惶被吵醒時眼裡還帶了點不耐煩,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季頌這是要走了。容惶披了件衣裳,之後起身下床。

“王君記得早點回來。”容惶蔫蔫的沒什麼精神,傾身抱住季頌。抱了一會兒容惶才打著哈欠又趴回床上去,又繼續睡了過去。

“這是王爺交代給您出行帶著的東西。雖然這些都是能買到的,可也是王爺一番心意不是?”盡職盡責的梁伯一早就起來打點好季頌出門要帶的一切,親自目送季頌的馬車離開王府。

又過了大半個時辰,容惶才慢悠悠的醒來。懶洋洋不想動彈由著侍女服侍他換好衣服。

“怎麼辦,本王越發覺得京城無聊了。”如今八月末秋老虎尚有餘威,容惶索性躲到王府的園子裡躲清涼。

“梁伯,好像本王自四歲後就再未出過京城啊。以前是懶得離京,現在是不好離京啊。”容惶一副看透世事的樣子,倒真有兩分可憐。

“京城外邊兒也沒多好,也是該哭哭該笑笑。生離死別到哪裡都是生離死別,外邊還不一定能及的上王爺您這園子裡來的精彩呢。”梁伯陪在一邊勸解著,他從容惶剛建府的還小的時候就在進府侍候他。比起其他人他自然同容惶更親厚些,也更心疼容惶。他還記得王爺剛剛住進王府時候,那滿身傷痕都還沒有癒合呢。梁伯自然不敢打聽宮裡那些陰私事,能做的也只是對當時瘦小的可憐的容惶多照顧些。莫要讓奴大欺主。

“梁伯,青瑛他這次離開是不是為了開恩科的事啊。”容惶揪了一朵花無聊的撕了起來,一邊數著花瓣一邊和梁伯搭話。他發現比起王君他更加喜歡叫季頌為青瑛,這樣叫著季頌就無端的多了幾分親近。

“恐怕是的,據老奴所知王君他從小就跟著大家們學詩書禮儀。若是求皇上開恩科,恐怕非得王君去求那些大家不可。”梁伯繼續用那平靜蒼老的聲音回答著容惶突然冒出來的問題,不因這突然的問題而失了分寸。

“那如果他回來之後本王送他一份禮物,青瑛應該會開心吧?”容惶心裡有個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