楷書,君天熙倒真覺得珊兒學著不錯,再者自家大女兒這性子要真想讓她學點什麼,還真只有君逸羽降得住。想著君逸羽對他們的一貫寵溺,雖是義哥哥,卻更甚親父親,她倒不虞君逸羽不答應,於是也不理會君若珊的眼神,只道:“別看朕,自己求皇兄,求到了也就是了。”言下之意是求不到朕也不會發話的。君若珊領會得,當下更賣力的纏在君逸羽身邊,皇兄心軟,她這招對皇兄百試百靈的。

君逸羽在京無事,本來答應君若珊倒也無妨的,可他這正想“關愛生命,遠離杜恩”,準備以後少來宮裡的,又哪能答應她?只得狠狠心道:“珊兒,以後皇兄不會每天都來宮裡了,怕是不能教你練字。珊兒聰明,不如皇兄寫個帖子給你,珊兒自己臨帖怎麼樣?”

“嗯?”乍然聽得此話,君天熙忍不住瞳孔擴大,又強自縮回,還沒問出口,就聽自己兩個皇兒急切的問道:“皇兄,你為什麼不來宮裡了?”

君逸羽看到他們著急的模樣,心中感動,安撫的拍了拍君若珊的手臂,又摟過君熙佑,“皇兄這些天每天都來宮裡,是來看佑兒珊兒學習的啊。佑兒學得認真,又答應了皇兄會好好學,皇兄相信佑兒,可以放心了,所以就不來了啊。佑兒每天要忙著學習,珊兒忙著玩,皇兄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忙呢。”

“皇兄——”君熙佑不捨的扯著君逸羽的衣衫下襬,眼中滿滿的都是捨不得,可聽他一口一個誇讚鼓勵,一口一個“相信”“放心”的,小小的孩子還真說不出什麼話不讓皇兄忙自己的事情了。

“不要!珊兒不要臨帖,要皇兄親自教我!我要跟皇兄畫畫,學武功,學彈琴。皇兄還要陪皇爺爺下棋,還說要教我和佑兒騎馬的。還有萱兒,她每天都要見皇兄,不然會哭鬧著睡不著的。······”君若珊死死抓著君逸羽的手臂,一氣兒說了許多留他的理由,想想皇兄心善,她又威脅著補充道:“皇兄若是不來,沒人陪珊兒玩,珊兒就又去欺負那些宮女太監,還有侍衛!”

君逸羽感動之餘又有些哭笑不得,佑兒倒還好說,珊兒這說得就像離了自己這皇宮就沒法正常運轉似的,這都什麼事兒!“珊兒,別這樣,皇兄沒回來之前,大家不都好好的。再說,皇兄這又不是再也不來宮裡了。”

“不行!沒回來時不算,來了就不一樣了,不許走!”

“這···”君逸羽好言好語奈何不得小魔女,只得對君天熙投去了求救的眼神,指望女皇陛下能管管自家的寶貝公主。

君天熙眼神莫測,對君逸羽的求救視而不見,縱容著君若珊的霸道,只道:“你無職無司,又有何事?”隱隱中透著的也是不要他走的意思。

君逸羽頭痛,他是沒事,可他要擺脫杜恩先生的“好意”啊!早知道今天一來皇宮就該先找女皇陛下說好的。現在當著這麼多人他還怎麼說?更何況還有孩子呢,他逃避仕途的事情可不是小皇子和小公主該聽的,這可是皇家的未來,可不能被自己帶壞了。君逸羽苦著個臉把求救訊號投給了長孫蓉,這可是最後希望了,雖然希望不大。

長孫蓉驚奇於君逸羽才回來兩個月就在宮中有了如斯地位。阿羽這些日子往宮中跑得挺樂呵的,怎麼突然說不來了呢?顧不得疑慮,長孫蓉看不得君逸羽為難,略一思量便道:“陛下今年不會去清漪宮避暑吧?”長孫蓉雖是問句,話中卻有九分的肯定。君天熙登基才幾個月,朝局不穩,想來也是離不得京的。

果然見君天熙點頭,長孫蓉又笑道:“既然今年陛下無意清漪宮,王府過兩天就準備搬到玉水別莊避暑了。說起來翼王府每年夏天都隨駕清漪宮,那太上皇御賜的百畝避暑別莊還沒機會用過呢。”

君天熙點頭認可道:“皇伯的身體耐不得暑熱,正該如此。”

“是,今兒我原就是來報備陛下的。”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