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而是來了天津,對清國的瞭解,使得他非常清楚,這總理衙門辦外交於中國就是一個擺設,真正的決定權在北洋衙門。

“麻煩張大人,還請張大人代為告知中堂大人,今日務必與在下見上一見!”

大鳥圭介的語中帶著乞求之意,臉上更是一副可憐狀,從三天前,他便得到了東京的直接指示,令其務必爭取到清國的支援,最好邀請北洋水師訪問日本,現在對於日本而言,日本迫切需要清國的幫助,那怕只是表面上的幫助。

可出乎他意料的是,北洋衙門的轅門卻對他緊閉了,每次前來拜訪這轅門外的衛兵都會擋住他,或是稱大人不在,或是稱大人無空接見,總之一句話,就是不給他面見,今天清晨,接到東京的再次急電後,他便直接去了張士衍的府上,拜訪這位中堂大人的外甥,塞了一個五千兩的紅包後,對方總算是同意引他來府上,這府中是進來了,可問題是,要見李鴻章。卻還要得到李鴻章的同意。縱是張士衍也不敢自作主張。

可就在張士衍剛一進入舅舅的書房。卻在書房中看到了出乎他意料的人——唐浩然,他怎麼從朝鮮來了天津?時候來的?

“士衍見過子然!”

見到外甥來了,李鴻章便親近的吩咐一聲。

“子弟老弟,您這來了天津不打聲招呼可不地道啊!”

嘴上客氣著,張士衍的心中卻有著無數的疑問,而最大的疑問卻是他唐浩然來了,為這邊卻沒有一點訊息?

“見過楚寶兄,非是小弟不打招呼。實在是,中堂大人直接派兵艦來接小弟,小弟這邊想通知也不成啊,這不,才到衙門還不到一個鐘頭!”

雖說身居朝鮮統監之位,可唐浩然依然保持著客氣,畢竟眼前這位可掌握著這個時代東亞最大的軍火庫——北洋軍械局,沒準這次來天津,還得從他那裡淘些東西回朝鮮,這局勢緊張啊。

“好了。你們兩別客氣了,士衍。我請子然過來,是想聽聽他的看法,你也在一旁聽著!”

李鴻章的一句話,讓張士衍頓時打消了請舅舅見大鳥圭介的想法,至少現在不能見,請他唐子然來,顯然是為了東洋的事情,現如今這京津可都被這事給攪的不得安生。

“子然,你接著說,你說說,為咱們不能插手!”

張士衍還未坐下,李鴻章便直直的看著唐浩然,幾乎是接到駐日公使發來的有關“大津事件”的密報的同時,他便接到唐浩然的電報,在電報中,除去對事件後果一一分析外,力主其必拒絕為日本從中斡旋或為日本所用,亦正因如此,他才會以種種理由拒見他大鳥圭介。

而隨著事件的後果越發的嚴重,李鴻章倒是在內心裡感激唐浩然來電的急時,虧得當初唐浩然加以阻攔,局勢照這般發展下去,沒準這大清國非但會給俄國記恨上,甚至還不知會引出多少亂子,瞧著俄國人在遠東動員了十幾萬大軍的模樣,他便立即密電唐浩然,召其來京議事,甚至還派出北洋水師的兵艦專程去接他。而兩人談了半天,唐浩然依然是那句話——不插手。

“中堂大人,不是不插手!”

唐浩然搖搖頭,看著李鴻章繼續說道:

“而是不冒然插手,咱們現在要做的就是等!”

等!

他唐浩然需要等,這邊同樣也需要等,他可不希望如歷史上一般,李鴻章被日本人拍了個馬屁,然後就屁顛屁顛的派出北洋水師訪問日本,而日本哪則在那大造著“東亞攜手”、“清國之威”的聲勢,借北洋水師以自威。結果惹得俄國人非但沒恨日本,反倒恨上為日本出起頭來我大清了,“我大清”這外交辦的,非但未能從中餘利,反倒留下了後來的遺患。

李鴻章的眉頭微微一皺,他能等得下去,可朝廷能等下去嗎?這件事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