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以勢壓人漫不經心地讓楊若眉直接改口說其今天沒見過蘇琳,那蘇琳自然也不可能打過楊若眉;至於楊若眉身上的傷勢她連個理由都沒幫楊若眉想、也讓其自圓其說;看著楊若眉泫然欲泣地改了口;她輕端起茶也不說讓醫女給楊若眉上傷藥;只派人將齊王李元吉給請了過來;在不動聲色間點爆李元吉對楊若眉的怒火時;便讓李元吉做了見證人證實整件事都是楊若眉沒事自己弄出來的,與蘇琳無關,更與秦王府無關;把整件事在明面上抹得乾乾淨淨,讓地位權勢能力等有資格插手此事的皇上、貴妃、太子妃等一律找不到突破口,至於私底下楊若眉怎麼想怎麼做她壓根不在意。

楊若眉有苦說不出,看著長孫氏眼裡明晃晃的警告和威脅,一向懼怕長孫氏的她只能把滿腹委屈嚥下去順著長孫氏的話說,接著悽楚難堪地跟著李元吉離開了秦王府。

蘇琳跟李世民略略提了提蘇家的變動後,就起身回了琪院,到了自己的地盤她先去看了眼白白胖胖只知道傻乎乎地笑、吐字尚不清晰的李寬,見李寬流著口水睡得正香,忍不住失笑,又有些羨慕,隨後讓人把她從軍營裡帶回來的大刀拿到了院中,打發走了下人,她換了一身比較收身的胡服,在院中的雪地上耍起了她只悟透了前三個大招的鱈刀訣,一遍又一遍,想著前塵過往今生所歷,任思緒在招式與回憶中不斷轉換,狠狠地發洩著,完了,吩咐蓮娘把景珊安排成琪院的一等丫鬟,放在李寬身邊,小六則被她送到了蘇家。

日子飛快地過著,年後元月12日蘇夫人過世,19日下葬,妾室原本沒資格送孃家長輩,但蘇琳因地位特殊,被長孫氏特許去送了蘇夫人,回府的路上她在一家歇腳的客棧裡見了身著素袍的孟謙,兩人交換下朝廷中和秦王府內的些許訊息,她順口說了下蘇巖的名字,讓孟謙心裡有個底,別的兩人卻是心照不宣地都沒有提起。

回去的路上蘇琳想起前身的父親蘇海,心裡有些佩服,步步為營明兵暗子,兩處勢力各據一方互不相知他還能近乎絕對地掌控,死後也令這些人忠心不改,可惜生不逢時去的太早,否則封侯拜將尚未可知、蘇家血脈也不會凋零至此。

蘇夫人下葬的次日下午,李世民下朝回王府時領了個名叫單箏的青年女子到琪院,到廳堂把兩張紙遞給蘇琳後,便吩咐大管家帶著大隊工匠去琪院找片地方劃出了一個練武場並立時動工建造。

蘇琳跟著李世民坐在暖榻側位上,接過紙張看了看,第一張是琪院的演武場圖紙,換算比例後的場地面積並不大,直徑30米高10厘米左右的青石圓臺,邊緣會擺十個射箭靶子,能耍刀也能練箭,第二張紙上是單箏的資料,27歲的三流中階武者,出身武者世家,嫁過兩任丈夫,均是武者且戰死沙場,沒有留後,其極擅長射箭,是玄甲軍軍營裡的神射手之一,也練過鱈刀訣。

看完資料,她抬眼仔細打量了下單箏,普通的容貌,身材高挑,神色沉鬱,眸色冰寒,不是個容易相處的人,片刻她朝單箏笑著點了下頭,摺疊好兩張紙放到自己袖中,道:“我只練過鱈刀訣的前三大招,技藝不精,我們切磋下吧。”

單箏抬手握住腰間的刀柄,看向李世民,恭敬地問道:“王爺您看。”

李世民點頭,單箏朝蘇琳道:“蘇孺人請。”

蘇琳讓景焉去她房裡拿了大刀,與單箏走到院子裡比劃起來,動招之間驚訝地發現自己竟然能和單箏打個旗鼓相當,她一直以為自己在招數方面還依舊是菜到不行的菜鳥呢。

李世民在兩人均收了刀運功調息時看到蘇琳面上閃過驚喜,挑了下眉毛,琢磨著蘇琳的心思,笑呵呵地給蘇琳潑了一盆冷水,道:“單箏雖然練鱈刀訣有兩年了,但也只是泛泛而練,並不精通,我找她來僅是給你喂招,你主練鱈刀訣,可不能只到這個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