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娘嚴肅著臉,站在床頭,微低著頭,雙手放在腹部,把楊惜下發給她幾個命令在心裡默唸了幾遍,聞言道:“奴婢想了兩套方法,第一套是讓獄官吳大人直接栽贓陷害蓮孃的兒子,把其打入監獄,生是死也就一句話的功夫,運作快,等蘇孺人和蓮娘得到訊息時,也只能給那小孩收屍了,蓮娘痛失愛子後辦事只要有半分差錯,奴婢便能將其也送下去陪梅香,到時候蘇孺人即便要為蓮娘報仇遷怒到吳大人以及相關人也沒什麼關係,怕就怕王妃插手查出事情的前因後果再把結果告訴蘇孺人,您必然會和蘇孺人直接對上,蘇孺勢單力薄但卻也不簡單,奴婢最怕的是她被王爺突然帶出去身負重要任務,萬一蘇孺人因為突然和您起衝突而耽誤了王爺的事情,奴婢就等於間接壞了王爺的事情,恐怕不好收場,奴婢想到的第二個辦法就是讓蓮孃的孩子沾染上天花,奴婢查出蓮娘有個鄰居家裡的孩子已經沾染天花,眼看快熬不過去了,這件事做起來會比較隱蔽的多,過手的人一個就足夠了,證據也容易抹得乾淨,運作簡單,被發現的可能性相對極低,只是時間比較長,中間也不容易再做什麼,蓮孃的兒子是死是活要看天意。”

楊惜身上現在還疼得厲害,從醒來到現在考慮的事情又太多,有些累,絕美的小臉有點白,聞言閉了一會眼睛,想了想道:“先用第二個辦法吧,蓮娘和她兒子都沾染上熬不過去這件事才算過去,否則我們以後也有的是機會送她們母子下去。”從她肚子裡被擠出來的李洛是健康的男孩,即便她沒有派人出去查詢也知道現在必然有太多人盯著她的行動,她只要稍有紕漏就可能萬劫不復,王爺他只答應不會動她的孩子,卻透露出半點會保護李洛這個隋楊家嫡系唯一的血脈的意思呢。

不過這種情況她從懷孕起就想到了,對此也早有安排,何孃的顧慮她能理解,現在長孫氏和有些世家就等著砍她的勢力,萬一她壞了王爺的事情,無論事情大小她十有□都不會有事,但卻肯定要把何娘推出去平息王爺的怒火尋求某種程度的安穩平衡,為了給一個奴隸報仇搭上自己的心腹是不可能的,再說這點事她也根本沒放在心上,更不準備為此和蘇琳有什麼正面較量,她只是想要蓮娘這個奴隸的性命而已,想了會,楊惜又道:“你去從我的庫房裡拿千兩金葉子、十匹雪綢以及兩套西域彩玉頭面給蘇孺人送過去。”全當梅香‘偷竊’蘇琳嫁妝的歉資賠禮,蘇琳能明白她表達的意思不去計較梅香的事情、稍微放鬆點警惕性最好,不明白也無所謂,反正她表面功夫已經做好,出了點事用點手段相對很容易把自己摘乾淨。

何娘點頭應是,退出房間便領著丫鬟們挑選了東西朝著琪院行去。

一邊逗弄著李寬叫娘一邊漫不經心給楊惜挑選恭禮的蘇琳聽聞景柳說何娘帶著一車東西來了琪院,有些詫異,腦子裡轉了幾圈也沒想到自己有什麼喜事值得楊惜送這麼多東西過來?不過她在看到何娘特地捧出來的彩玉頭面時,心裡隱約明白楊惜的意思,她也不介意麵上和楊惜繼續保持相對友好的關係,就把這些據說是楊惜給她迴歸王府接塵的禮物給收入庫房了,順便也把挑選的差不多的恭賀楊惜生娃的禮物讓何娘給帶了回去。

接下來的日子楊惜和全面接手李世民留下的人手的長孫氏在王府裡外更加頻繁地行動運作起來,所使出的手段力度時有加強,但有蘇琳坐鎮的琪院卻在梅香與寒香相繼離開後成為了王府最安靜的地方,連奴隸做事犯錯的數量都急劇減少了許多,因此完全沒心思插入到楊惜與長孫氏戰爭、基本上不了解事情的蘇琳感受到了進王府以來史無前例地平靜,心思也從照顧李寬和修煉上稍微分出來了一點在煉藥上。

她拿出了自己全部銀錢的一半交給蓮娘讓其從各種渠道收購固元丹方子上的藥草以及三個藥方上大部分的普通的草藥種子,同時把琪院裡一間相對比較偏僻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