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的男人兩邊兒各站著一個美嬌娘,左邊的給夾菜,右邊的忙遞湯。只是坐在中間的男人坐在那兒四平八穩的,就是不動筷子,急得那個韋姨娘恨不得拿筷子夾了菜直接給喂到他嘴裡去。

黃姣只覺得眼皮直跳,這剛收拾了一個劉姨娘,轉眼就湊上來個韋姨娘,個個兒的都是上輩子禍害過原主的。她倒是想息事寧人,可惜就是有人不知好歹,不好好地藏在院子裡,非要到她這裡來找不自在,可見是真沒把她這個正頭夫人放在眼裡。竟敢趁她不在來撬她的牆角,真是叔忍,嬸不忍。

這都欺負到她頭上來了,她要是不拿出點威風來,以後還不曉得要被這幾個女人欺負成什麼樣兒呢。原主可不就是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態度才最後被坑死了的?

要她忍氣吞聲?報歉,她打從娘肚子裡生出來就還沒學會這個呢。她就是典型的欺善怕惡型的,她就不信,收拾個姨娘能費她多少勁?

陸池看見黃姣一陣風似地捲進屋子裡,也覺得眼皮跳得厲害,他有種很不好的預感,就衝她那風風火火的架勢,估計這氣一時半會兒地都別想消下去了。

這丫頭一大早的被叫到祖母那裡,竟一直留到午飯後才回。他聽到廣福來報,還以為她會因為對他的妾侍太嚴厲而挨罰,忙辭了太子一路快馬加鞭地往回趕。結果等他回來後聽到那邊傳話說老太太留他媳婦兒吃飯。

這就耐人尋味兒得多了。祖母吃齋唸佛多年,連自己兒子都懶怠搭理,不想把他媳婦兒叫去竟然還給留飯,這是走的什麼棋?

莫不是在給嬌嬌撐腰?難道祖母不想給後院的幾個女人活路了不成?嬌嬌上一世沒少被這幾個女人欺負,少不得嫁進來要先發作一番。可他不想她這樣,他娶她進門是想她來享福的,可不是叫她來報仇的。若為此被人抓住機會敗壞她的名聲,她這少奶奶可當不長久。

可惜嬌嬌卻絲毫不領情。難道他不知道她是在吃醋?

只是吃醋也該分個時候吧?這才是新婚,她這麼快就拿後院兒的姨娘發作,他敢說,若沒有他叫人攔著,估計今天一早這訊息就飛得滿京城都知道了。到時候全京城的人還不都拿她當笑柄,笑話她小肚雞腸不容人,跟幾個姨娘爭寵。當然了,嬌嬌吃醋的時候那氣鼓鼓的臉確實挺招人的,他昨晚差點兒就沒忍住往床上的那個小人兒撲上去。

可他為了她還得忍氣吞聲地睡書房去。按說他該去哪個姨娘的屋子裡去的,擺姿態自然應該擺得像點兒,他總要找幾個人替他媳婦來擋槍呀。可他怕他前腳進屋,嬌嬌後腳就能給他寫張合離書扔到他臉上。所以到底還是老老實實地睡在書房了。

他暗道:真是什麼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啊。

這不,今早上他為了安撫後院兒的女人,做做樣子,叫了一個來伺候午飯。唉喲,瞧瞧剛才嬌嬌那張小臉兒,好大的煞氣!

他在心裡默默地數數:一、二、三、。。。。。。十五、十六。

黃姣換了一身鵝黃色的家常穿的衣裙,頭髮也隨意挽了個髻,隨意用一支玉簪固定住,慢慢地從內室走了出來。

“怎麼,今日的飯菜不合爺的口味?莫不是伺候的人不精心,叫爺看了倒胃口?。若是如此,我看不如把祁姨娘和汪姨娘都叫了來,爺看著哪個順眼就叫哪個來伺候可好?”

陸池聽著黃嬌的話音兒就覺得他若是敢點頭,她立刻就能把桌子上擺的花瓶砸在他頭上。

他朝那兩個擺了擺手叫她們出去。喜鵲很有眼色地給黃姣行了個禮就退了出去,韋姨娘卻左瞅右瞅地磨磨蹭蹭地不想走,然後她“撲通”一聲就跪到黃姣面前,那眼淚掉得跟不要錢似的。她聲音倒是挺嬌柔,只是帶上哭腔,就著實有些讓人倒胃口,“求少奶奶讓奴婢伺候爺幾天。自打上一回爺出公差,後來又是去西邊打做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