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怨道。

“就你這憊懶性子,就是打孃胎裡開始練,這輩子也入不了三品。”白墨樓冷聲道,絲毫不留情面。

“白墨樓,你……”

徐明遠笑著轉過頭,不去理會二人的爭論,閉著眼睛,享受著這夏日還算清爽的上午。

三人在亭中呆到中午散學的鐘聲響起,周斌傑和白墨樓到書院外吃飯,而徐明遠則是去了桐院。

徐明遠燒了幾個拿手的清淡菜,和曾夫子、曾清怡一起吃了,然後刷了碗,提了壺涼茶到梧桐樹底下和曾夫子坐著聊了會。

徐明遠問了夫子關於院試的事情,夫子也確認了這個月底書院便是要舉行院試,徐明遠既然已經進了書院,自然也是可以參加的。

今日的曾清怡倒是沒有和徐明遠耍小脾氣,也不知是不是昨日那顆雪蓮珠的緣故。不過徐明遠也清楚這樣的情況是不會持續太久的,就如徐明遠送時不會太在意一般,對曾清怡來說,一顆雪蓮珠和當年的那個大海螺其實差不多的意義。

這個從來不用為生計發愁的丫頭,對於銀子的在意和敏感度向來不高,這點徐明遠一直都很清楚。

下午也只有半個時辰是有教習講課的,其他的時間便都是自行看書。徐明遠拿了張紙,讓白墨樓把需要看的那些書說來,一一記在了紙上,畢竟一個月後便要院試了,他可沒有落榜的打算。

下午散學,徐明遠拒絕了周斌傑去酒樓喝酒的邀請,抱著一些從書院藏書樓借的書,乘著白墨樓的馬車到了西城門,徑直回了道觀。

飲酒雖不錯,不過喝多了就不想看書了。徐明遠把路上五文通寶灌滿黃酒的酒葫蘆遞給師父,雖然比起前些天的酒要差了不少,不過他倒是一樣喝的有滋有味的。

不挑酒,這也是清玄為數不多值得稱道的地方了,不然沒錢的時候,徐明遠真沒地方去給他找酒喝了。

隨便炒了兩個菜,師徒倆把矮几和小凳子搬到道觀前的石坪上吃,太陽已經下了山,就著天上明月,還有涼爽的清風,倒是吃的有滋有味。

徐明遠給師父說了雲機令出世的訊息,清玄愣了愣,又是笑著搖了搖頭沒有說話。徐明遠知道清玄一般是不給他講什麼江湖事的,所以也就沒有多問。

今日白墨樓講的那些江湖事,有一些他也早有耳聞,不過沒想到這數十年下來,江湖上竟是出了這麼些個生猛人物。

而在白墨樓的口中,五十年前踏劍而行的李太白,應該是在江湖上最負盛名的了。一個能夠壓得整個江湖都不得不低頭的人,一個能視人間如無物的人,一個讓當年四大門派最出色的弟子只能當笑話的人。

徐明遠學了他的一劍問天,只是還沒能真正學會,看來接下去還是應該要更加努力的去練了。

至於那什麼雲機令,什麼四大門派的弟子,這些東西對於現在的徐明遠來說,還是有些遙遠的。

且不論那四大門派的弟子魁首會是哪般厲害角色,便是那日名聲不顯的川南六怪也不是現在的他能夠對付的。

不管雲機令的傳聞是真是假,都不是他能染指的,縱使真的僥倖落在了他的手裡,以他的實力,恐怕也是護不住。匹夫無罪懷璧其罪,這個道理徐明遠向來清楚。

江湖尚遠,仍需努力!

吃了晚飯,沿著石坪走了幾圈,背誦完了今日看的那本禮記,便是進書房看書去了。

……

接下去的日子,徐明遠便是在書院和道觀兩邊來回,每日看書,練劍,劍法倒也小有精進。大多數書徐明遠之前便有看過,而且憑藉著不錯的記憶力,只是重新翻閱幾遍,便是差不多都記住了。

每次書院的休息日,徐明遠都會去東城,幫人寫家書和念信。有了上次的經歷,徐明遠也沒敢再把曾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