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這是生娃,一個不小心就大人小孩都沒了,他可不敢馬虎。

閆筱也不敢馬虎,不過她娘也不會拿她開玩笑,先問問娘關於生娃各種情況時的應對方法,要是娘能夠說出來,她覺得讓娘給她接生挺好。

「娘,你吃飯了嗎?」

「自然是吃過,我住那屋,行不?」閆母指的房間是當初給劉軒留的房間。

「行,不過娘你過來,我爹他沒意見?」

閆筱好奇,畢竟爹孃感情好,她爹怎麼可能忍受一個冬獨守空房。

自然是不能忍受了。

這不,閆母前腳收拾包袱離開,閆父後腳回房收拾包袱。

閆貴在房間門口看他爹從櫃子裡翻出厚實的衣服,揉麵團似的,裹成一團一團,用一塊布,綑紮成一個大包袱,背起來就走。

「爹,你這是幹啥?」

閆貴攔住了他爹。

「娘剛走,你也跟著走,回頭不知道的還以為我跟大花容不下你們老兩口,把你們老兩口趕出家門。」

閆父瞪了一眼面前的兒子,說:「如今村裡人誰敢說咱家,也不怕你娘撕了他們的嘴,本來冬天就冷,你娘走了,我這個冬天咋過,還不得凍死咯,起開,我也去三娘那邊過冬。」

閆父說完推開兒子,大步往外走。

閆貴哭笑不得,連忙跟上去,走在他爹身後。

「爹,你這樣過去,娘肯定罵你。」

「罵就罵唄,又不會少塊肉,反正我都被她罵一輩子了,有啥好怕。」

閆父說到這裡,停下來,嫌棄的瞥了兒子一眼,「行了,你別跟著我,看著你就煩,一個大老爺們,整天叨叨叨個不停,比娘們還能叨叨。」

閆貴氣結,這要不是他爹,真想幹一架,居然說他跟娘們一樣愛叨叨。

好氣……

這要不是他親爹,他一個字都懶得叨叨。

「行吧,那爹你慢點走,別摔了。」

閆父抬腳就是一腳,瞪著兒子:「閉嘴吧你,沒一句好話。」

被踢了一腳的閆貴,沒生氣,反而笑了起來,看著他爹過了橋,他才轉身回家。

崔大花看著回來的丈夫,笑道:「爹過去肯定要挨罵。」

「他不怕挨罵,不過咱娘靠譜不?」

崔大花瞥了自家男人一眼,嫌棄道:「娘聰明著嘞,我這兩個月在鎮上賣吃食,那些人家來照顧生意,可是一個勁的誇咱娘。再說了,三娘是咱孃的寶貝疙瘩,咱娘能拿自己寶貝疙瘩開玩笑?」

閆貴聽媳婦說三娘是孃的寶貝疙瘩,抓住媳婦的手,說:「媳婦,你也是我的寶貝疙瘩。」

崔大花一陣惡寒,抽回自己的手,紅著臉嗔怪的瞪了自家男人一眼:「一把年紀了,還說這種膩死人的話。」

「哪裡膩死人了,媳婦我發現你越來越好看了。」

崔大花羞得打了閆貴胳膊一下,轉身回房裡去了。

閆貴嘿嘿笑了兩聲,跟著進去,把門一關。

閆妞兒的房間就在爹孃隔壁,聽到隔壁她娘惱羞成怒罵爹的話,笑了笑,把手裡做了一半的小鞋子放在針線籃子裡,穿上一件厚實的衣服,提著離開家,去隔壁大哥家串門。

閆喻也在,因為下雪,老闆給放假,明年雪化了再去上工。

閆喻看妹妹過來,連忙給妹妹端凳子,放在烤火盆邊。

「這麼冷的天,妞兒你咋還出門,也不怕凍著。」

閆妞兒挨個叫人,坐在她二哥安置的凳子上,笑道:「天冷也不能整日悶在屋裡,那樣也容易生病。」

主要是爹孃感情好,她在家裡呆著有點尷尬,索性出來串門。

閆妞兒看向嫂子,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