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過一個賣餛飩攤子的時候,突然聽到這話,劉浩天跟劉玉成很同步的腳步一拐,走向小攤,在一張無人的小桌前坐下。

「老闆,兩碗餛飩,大碗的。」劉浩天坐下喊道。

「好咧,兩位稍等,馬上就煮好。」煮餛飩的老闆回道。

「你們甭管我從哪裡聽來的,但我敢拿我的頭保證,這是真實的訊息。」之前爆料的夥子說完,壓低聲音小聲說:「你們說這個吳大人是不是毫無人性?那可是一個村的人,而且還有其他村得瘟疫的人也在那個村裡,少說也有二百來人,二百來人說燒死就燒死,太殘忍了。」

「不燒死又能怎麼辦,濟州那邊派來的大夫都染上了瘟疫,這個瘟疫治不好,留著那些人就是禍害。他們不死,我們這些人就隨時有可能會被染上瘟疫。」

說這話的人是隔壁桌的人,一臉刻薄相,臉上帶著少許憤怒。

本來周圍其他的人覺得吳大人殘忍,但是聽到這話,一個個沉默了。

這人說得沒錯,那些人不死,那死的可能就是他們,反正他們都得了病,還不如死了一了百了。

夥子見自己的兄弟也覺得那個人說得沒錯,氣憤的站起來:「沒想到你們是這樣的人,我真是瞎了眼,以後再也不跟你們來往,絕交。」

夥子說完就走了。

劉浩天見狀,對劉玉成道:「我那一碗打包給你哥送去。」

劉玉成看著說完就起身走掉的劉叔,張口想說「爹你還沒有付錢嘞」,然而劉叔走得快,不等他說出來,人就沒了,然後覺得這個餛飩不香了。

……

劉浩天跟著那個爆料的夥子進了一個巷子,夥子二十歲的樣子,他站在自家門口,看著這個臉帶刀疤的高大男人,嚥了一下。

「大叔,你有何事?」

「你剛才在餛飩攤子那裡說的事從何處聽來?」

夥子見這位大叔問這個,一時心慌,他也是無意在兩個喝醉的衙役那裡聽來,他當時就很氣憤,怎麼能放棄那些人。

今晚說出來,就是想將這事情捅出去,讓民憤阻止大人燒死那些人。

只是他沒想到會有人尾隨他回來。

是來抓他?

或者殺他?

劉浩天看這夥子害怕的模樣,解釋自己的來意:「我跟你一樣是為那村人伸張正義的人,來此就是確定你所說的事情是不是真實事情。」

夥子一聽他這話,大膽猜測:「大叔是濟州大人派來的人嗎?」

劉浩天想了一下,然後點頭。

夥子一聽真是濟州大人派來的人,連忙推開門將人請進屋裡。

「大叔屋裡說。」

劉浩天搖頭:「你直接跟我說你從何處聽來,回頭我去證實一下。」

夥子見大叔不進屋,便告訴大叔:「就是昨晚聽兩個喝醉的衙役說得,其中有個衙役很胖,鼻子上有一顆肉痣,很好認。」

劉浩天記住了「很胖鼻子有肉痣」這兩個重要資訊,對這個有正義的夥子說了兩句不要再莽撞行事的話後去衙門找很胖有肉痣的衙役。

夥子說得沒錯,人非常的好認,劉浩天在衙門上空飛過,一眼就看到胖衙役,待那位胖衙役轉角去了無人地方的時候,劉浩天直接把人打暈扛走。

閆筱跟便宜爹正準備吃晚飯,看到劉浩天扛著一個胖子回來,她掃了一眼胖子身上的服飾,抿了一下唇,放下手中的筷子。

「你把衙門的人扛回來做什麼?」

一旁的章家父子也被這位爺整懵了,這光天化日……大晚上之下,這位爺居然劫了衙門的人從正門進來。

膽子真大。

而他們心裡慌的很。

這下客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