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三娘嘛,怎麼今兒自己來洗衣服了,以前不都是兒子來洗的嗎,怎麼今天是你自己來洗了?

不是我說,你兒子都那麼大了,還讓兒子給你洗衣服,你這當孃的怎麼不知道避嫌?」

一連幾個問題甩出來的婦人是王荷,跟王菊花是妯娌關係,也是同村好姐妹。

王菊花是王荷的嫂子,王菊花嫁過來後第二年就撮合了自家叔子跟王荷,年底的時候王荷就嫁給了王菊花的叔子,然後成了妯娌。

俗話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王荷就是王菊花的分身,兩人都是一樣的表裡不一,當人一套背地一套。這會兒之所以出言諷閆筱,就是在為王菊花出頭。

閆筱輕笑:「當兒子的在娘身體不好的時候幫娘洗洗外衣怎麼了,難不成你生病的時候,你兒子……哦不對,你沒兒子。」

村裡人都知道王荷想生兒子,可惜她那個肚子不爭氣,生出來的都是清一色的閨女,一連五個,把她男人氣得臉都綠了,後來王荷還想生得時候,她男人死活都不願意,就怕再生的是女兒,而這沒兒子一直都是王荷心裡的刺,一碰就炸。

這不,閆筱剛說完,王荷就把手裡的盆砸向閆筱。

閆筱只是偏了一下身體,堪堪躲過王荷砸過來的盆,然後盆飛了出去,落在河邊,再重一點就能飛河裡。

王荷見沒砸到她,衝過來用九陰白骨爪抓向她的臉。

閆筱還在可惜盆沒飛河裡,回頭看到撲過來的王荷,她睜了一下雙眼,連忙抱緊自家盆躲開。

沒撲到人的王荷剎不住腳,然後大家眼睜睜的看著她撲進了河裡,不過在她撲進河裡的時候,她亂揮舞的手抓到了河邊的樹枝,因此只是來了一個濕、身然後自己爬了起來。

爬上來的王荷直奔閆筱,嘴裡還嚷著:「啊……閆三娘,我跟你沒完,今天我非得撕了你。」

閆筱看了王荷一眼,心底暗道:太辣眼睛了。

她再次躲開跟蠻牛似的王荷,好心提醒道:「你還是回家換身衣服再來撕我吧,你這樣太辣眼睛了,雖然這裡都是女人,但保不準有男人往這裡過。」

可能嘴巴開了光吧,她的話剛說,王荷的男人扛著鋤頭就往這邊來了,他是要去下游那邊的山腳下挖一些能夠泡酒的樹根。

劉二昌過來,看到自家婆娘一身濕透,臉一黑,生氣吼道:「王荷你這是在幹什麼?」

他這一聲吼,把王荷給吼清醒了,她低頭看了自己,雙手護住胸前,然後怒視閆筱。

閆筱見狀,立即撇清關係:「和我沒關係哈,是她自己奔河裡去,這裡這麼多人看著,我碰都沒有碰她一下。」

劉二昌看向閆筱,雙眸一亮,但也沒表現得很明顯,他晦暗的將閆筱從頭到腳掃了一眼,心裡暗罵了劉靖州這個短命鬼,娶了個這麼好的媳婦居然沒命享受。

除了羨慕就是嫉妒,再看自家婆娘,滿臉的嫌棄,沒好氣吼道:「還杵在這幹啥,是等著哪個男人來看嗎?」

因為沒能生出一個兒子,劉二昌很不待見王荷,而王荷因為沒能生出一個孩子,在劉二昌面前也不敢說什麼,但被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一吼再吼,她就忍不住哭了起來。

第49章 走了王荷又來聶小梅

劉二昌見她還哭上了,煩躁得很,將肩膀上的鋤頭放下來重重的杵著地面,厲聲道:「哭什麼哭,還不滾回去換衣服,你以為你很好看是不是?」

閆筱擰眉,這劉二昌也不是個好東西,就算王荷沒給他生出一個兒子,也不能這樣對待自己的女人吧,這完全沒把王荷當人看。

這個時候,她覺得王荷也挺可憐,不過這樣的現象不管是古代還是現代,都是常有的事情,畢竟重男輕女不分朝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