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躺在這裡別起來了,看今天這個天色,大概下午會下雨。還有,我要跟大家解釋一下,我沒有推王三榮,反而是王三榮她想推我沒推到自己撲進了溝裡,所以你臉上跟手的傷跟我沒有任何的關係,只能說這是你自作自受。

至於你說我踹了你,這個我認,誰讓你在我家撒潑,你都上門挑釁了,我不踹你難道還等著你來踹我?」

一口氣說了這麼多,閆筱停下來緩了一口氣,看到一條蟲鑽進了王三榮的褲腿裡,她開口驚呼:

「呀,有蛇鑽進你褲腿裡了。」

王三榮是感覺到有什麼東西在她褲腿裡,被她這麼一嚇,立即從地上爬起來,上蹦下跳,蹦著跳著一個沒留神,腳踩在坎邊緣,飆了一下,人往後仰了下去。

大家連忙跑到坎邊,閆筱跟劉恆宇也過去了。

往下一看。

嘖,還好是水田,這要是一塊乾地,不死也殘廢。不過縱然下面是水田,可高度也有四五米,王三榮摔下去就深深地嵌進了泥裡,王三榮想起來都起不來。

王菊花臉色很臭,因為王三榮摔進去的田就是她家的田,王三榮這一摔,田裡很多已經結了稻穗的秧苗被壓斷,少說也有好幾斤的損失。

幾斤的穀子,對一個貧窮的家庭來說,損失一粒米都會心疼,更何況是這麼多。

王菊花再次生了想撕了王三榮的心。

「噗!」

不知道是誰,沒忍住笑了一下,然後接二連三的有人笑,閆筱也笑了,看王菊花不高興,她就高興。

這老東西,就是要給她點教訓長長記性,讓她知道什麼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你們還愣著幹啥,趕緊把人拽出來啊。」

王菊花對大夥喊,然而沒有一個人願意去,王三榮是什麼人,大家都知道,他們可不敢去幫忙,萬一被訛上,那就真的是倒了血黴。

王菊花見沒人動,只能自己去了,從一旁的路下去,脫鞋挽褲腳下田。

雖說女子在外露腳為不恥,可農家裡有些婦女也會下田幹活,所以大家也見怪不怪。

王菊花走近王三榮,見王三榮還想伸手抓周邊的稻秧借力,黑著臉吼了一句。

「住手,你還想糟蹋多少秧苗?」

王三榮聽到王菊花的聲音,轉頭看過去,見王菊花過來,她求救道:「你快拽起來。」

「等著,不準再抓我家秧苗。」

王三榮點頭,乖乖的等著王菊花來拉自己,她抬頭看了一眼,看上面的人都在笑話她,她臉一黑,非常的生氣。

「閆三娘,你給我等著,等我起來,我就叫我兒子來收拾你。」

閆三孃家現在就劉恆宇一個病秧子在,她兒子一隻手就能夠把劉恆宇撂倒,到時候閆三娘還不是任她收拾。

坎邊的閆筱,聽了王三榮的狠話後,笑了起來,說:「你還是起來再說吧。」

她說完轉身看著大家,說:「你們可要給我作證,我那一腳沒踹斷她的腰,而她是自己跳下去,跟我沒有任何關係。」

大夥點頭,表示願意為她作證,而且大家發現閆三娘變了,沒有以前那麼死氣沉沉,變得活力四射,笑容也很明媚,這樣的她充滿了吸引力。而且ta們發現,閆三娘好像變年輕變好看了一些。

就在她說話的檔,王菊花把王三榮拉了起來,二人從田裡上到田坎後順著路上來。

王三榮氣沖沖的來到閆三娘跟前,說:「閆三娘,今天沒完,等我回去換了一身衣服再來找你,你給我等著。」

王三榮放完狠話回去了,一身濕透,加上今天陰天,還有微風,風一吹冷颼颼,要不然她才不會這麼容易放過閆三娘。

王三榮一走,大家也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