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我總覺得自己忘記了一個人,一個銘刻在心的人……”

看著張潔嵐靜靜的站在月季旁不發一言;無風月季卻微微的搖擺起來。金白嘆息著撤了法力,法海問道:“你覺得我做得不對?”

金白抬頭輕輕的搖搖頭:“你的做法並沒有錯,如果按你說的兩兩相忘,至少月季不會如此的痛苦……我才知道這世上最痛的是:明明我就在你的身邊你卻一無所知的思念著我……”

“你在為他們難過?”

金白停頓了一會兒,慢慢地說道:“……我知道人妖相戀乃天道不容,更何況他們還是兩個男子;可是,這幾天我總是在想他們的相戀到底傷害了什麼呢?那隻不過是最單純的愛戀……”

“單純?哈哈……你能保證所有的妖孽都會這樣嗎?吞噬人的精元、魂魄……有多少的妖孽是以這作為目標的。一切的手段、陰謀不過是為了得到對他們修為有益精元……”

看著難得激動的法海,金白說道:“法海你不覺得你的想法太過極端了嗎?”

“極端?那又如何,難道你真的認為如今這樣就是對那兩個人好?正如你說的相忘——至少不會痛苦。”

金白硬著頭皮說道:“那個……法海,你是不是受過情傷?”

作者有話要說:

☆、第⑦章

金白沒有預警的話讓法海瞬間僵住了,為什麼這個人總是無意間在自己的痛處撒鹽……

“苗公子,你終於……”空中陡然的出現了一個美麗的女子,在看到法海身邊的金白時停下了話音;熟悉的氣息告訴自己那人和自己是同類,修為卻明顯高出自己許多,只怕就是白素珍也不及他。

法海恢復淡然,說道:“貧僧法號法海。張青!果然是你做的……”金白髮誓自己聽到了法海咬牙的聲音,聽兩人的對話金白可以肯定這兩人之間有其他的隱情。

“張青?怎麼,我記得你一直叫我好姐姐的;怎麼不叫了?”張青極其嫵媚的說道,蓮步輕移的靠近法海;似乎毫不在意一旁沉默的金白。

就在張青的纖纖玉指幾乎碰到法海的禪衣,法海目光如炬威聲喝道:“大膽孽畜……”法海禪杖一揮,張青不由自主地退後一丈;法海法缽高舉,張青的臉瞬間慘白起來,如果被罩住自己必死無疑;就在佛光罩住張青之前,一襲白影擋在了張青的前面。

“法海,我雖然不知道你們之間的恩怨糾葛的始末;但是現在收了她,你真的不後悔?”雖然從未殺生,可是連續的被法缽籠罩,金白的法力消耗極大。佛光的照射如同無數的銀針紮在身上,金白漸漸支援不住人形,一條銀白帶少許金光的蛇尾取代了他的下半身,並逐漸向上發展;不同於上次張青散發出青翠的寶綠色,金白的光澤幾乎和佛光融為一體,竟然漸漸的安撫了法海浮躁的心情。等到法海收回法缽,金白早已癱軟在地,如果不是自己從未染血、如果不是法缽不輕易殺生,這千年的修為只怕早就付諸東流了。

張青略帶吃驚的看著虛弱的金白說道:“你是金白?”

“我從未出林,你怎麼認識我?”金白困惑的問道。

“姐姐曾說過,我族有條白蛇渾身散發金光,是受地藏菩薩開釋,修為極佳,從不曾殺生;只是很奇怪如此修行竟然始終無法昇仙……”張青輕笑著說道,仔細的打量金白的容貌;如此虔誠的修為竟然依舊帶著三分的邪氣。張青說道:“佛說:相由心生,都說你潛心向佛;可是誰想得到你的眉目竟然暗含春情……”

金白皺緊眉頭,看著一臉笑意的張青;看來她知道一些自己不知道的玄機……

張青不再理會金白,就算他的修為高出自己許多;但是被法缽籠罩後短時間裡是無法恢復,這樣的金白何懼之有。張青看著法海,一臉無辜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