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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還是更在乎會不會發生“核/爆/炸”的人先打破了無言的狀態。
“多少?”他實在問我究竟是甦醒了多少。
“三分之一。”我給了他一個現代人比較好理解的度量。
“你究竟是什麼?”他開始懷疑起來,而我也懷疑這同一個問題,只是我自己也不知道答案的究竟,所以接下來我選擇了最明智的沉默是金,現在,不重要的話我一句也不想說,也沒那個精力去說。
拒絕外界交談,煩躁不安。
典型的心理障礙!我似乎是病了!病了?
嗯,病了。
這種“甦醒”的過程本身就不正常。
煩躁煩躁煩躁煩躁煩躁煩躁煩躁煩躁……
被無形的情緒所操縱著,不過是凡庸俗套,不過是三千煩惱化成殺。
罪與罰,罰與罪。
天人交戰,諸國拼殺……
戰爭,疾病,飢餓,死亡……
一週以後,×××咖啡館:
閉口不言,好似啞巴。
啞巴的世界是怎樣的?我沒體驗過,不知道,也不想體驗。但是我現在確確實實的做了一回“啞巴”。被問什麼也不說,直逼得三個人先後發瘋。
有人在我耳邊鍥而不捨持續不斷的騷擾著,乾脆從大聲變成了吼,從吼有變成了比女人的尖叫聲還要尖利刺耳的尖叫,煩躁。
我還是扮演我的“啞巴”吧。就乾脆當自己是一個真啞巴好了,隨即閉目,眼不見心為靜,耳朵裡聽到的也乾脆當作聽不到……
真他媽的煩人!凡人就是煩人!
“你表妹死了。”
突然,始終坐在我對面看書不發一言的趙博陽開口了。這一開口,就是一個壞訊息!簡直是驚天的壞訊息,至少對於我而言是這樣的。
“你說什麼?!”睜開眼,我噌地坐直起來,看他。
“看吧。”趙博陽並不理我,衝著依舊立志於吵死我的,文濤、墨慍以及夏軍三人一攤手,示意他們先前的撬嘴方式用錯了。
“你想告訴我,怎麼回事兒啊?”我乾脆站起來手撐著桌子逼近一臉撲克相的趙博陽,像要問個清楚,我表妹死了?她才多大啊?怎麼就死了?
“你先坐下。”趙博陽倒是淡定,擺擺手先讓我不要太激動,最後終於壓制住了仍然嗚哩哇啦說個不停的另外三人,才道:“哦,剛剛說錯了,是你表妹的同學死了。”
同學?!“靠!”我乾脆以我的方式鄙視了對面那個比神棍還神棍的偽科學一眼,準備繼續裝死。
“但是你要去參加葬禮。”趙博陽老神在在的說。
“我表妹的同學死了,跟我有什麼關係?我去參加個什麼葬禮?”
“不,我說的不是讓你去參加你表妹同學的葬禮,如果你想去,順帶也可以去。”趙博陽總算是把眼睛從書裡給拔了回來,用正臉嚴肅的看向了我,道:“我是說,你可能要去參加你外公的葬禮,當然,你要是不願意去,我也可以給尹叔叔回電話說你不去……”
“尹叔叔”自然說的是我的大舅舅尹少鵬了,而我恰巧可以說本能的還會怕什麼人的話,應該就是他了,誰讓小時候我在他家住過很長的一段時間呢?
誒,不對!等等啊!
“我外公要死了?!”
“是,已經快不行了,所以尹叔叔才給我打電話說讓你回去一趟的。”趙博陽點點頭,雖然還是撲克臉,卻不難看出,他對於此事深表“沉痛”。不過可惜的卻是我不覺得自己有那麼感性。相反的,我對死亡這個詞彙的感情很是複雜,或者說,更多的時候我會習慣以麻木來武裝自己的神經。
是人,就終有一死,就算是鬼神也有盡頭,死亡,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