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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沒有說話，幫卡洛斯將沐浴露塗滿了全身後，顧森開始搓洗鳳梨頭。

“……泡泡進眼了。”

卡洛斯將甩到眼上的一撮滿是泡泡的黑髮撩起，顧森的手剛好探過來，直接將這叛徒捋回頭頂。

“用水衝。”

“嗯。”

撥開水面上漂浮的泡沫，卡洛斯雙手往缸裡掬起一捧水，就往自己的臉上潑去。

之前也不是沒有去過美容院讓別人給自己洗頭，但卡洛斯就是覺得顧森跟別人是不一樣的。當然的，這個不一樣不單單指前者生澀的手法老是抓得他頭皮發痛。還包括一種發自內心的悸動。

彷彿顧森的指尖在搔刮的並不是他的腦殼，而是他的心。

酥麻酥麻的。

指甲刮過頭皮的聲音，好像不是由耳朵接收的，而是從他自己本體內傳出的。好奇怪，奇怪得讓他忘記了來自男神的冷遇引發的燥熱感。

他突然向後扭，顧森的手指差點捅到他的眼角。

“別亂動。”

聲音帶著呵責，然而卡洛斯並不鳥他，固執地扭腰後探，直到他摸到了洗髮露，並擠出了一灘在自己手心。

“行了。”

語調帶著輕快，卡洛斯整個後背壓上顧森的前胸，雙手高舉後伸，摸到顧森的腦袋後，將手心的洗髮露搓在了他的板寸上，胡亂地揉來搓去。

忍受著頭頂沒有章法亂來的爪子，顧森抿直了嘴，一聲不吭地繼續搓著鳳梨頭，只是力道明顯輕了不少。

“上次我們在這是互擼【嗶——】，現在是互擼頭，也是醉惹。”

“等會補上。”

顧森也算是發現了，跟卡洛斯這不要臉的相處，你不能老是被他的破廉恥唬住，越是表現得矜持，他越愛逗你，而且還是很令人髮指的，逗得你上火了，他就不管你了，杯具的是武力值完全沒法比。

曾經被卡洛斯以公主抱方式丟下床的男人，心裡苦！

所以，雖然輸人，但絕對不能輸陣！

“你這是準備從悶騷轉型為明騷了麼？”

輕笑著，卡洛斯摸到了顧森的耳朵，輕輕地捏了捏。敏感點被人掌控，真的是太可怕了。顧森扭著頭想避開，然而浴缸就這麼大，懷裡的人全身重量都壓著自己，完全跑不掉！

“幹嘛呢，純潔點，規矩點！把頂著我屁股的玩意縮回去。”

看看，這就是據說追了自己好幾年的真愛。

“那你別捏。”

輕哼一聲，卡洛斯收回手，繼續搓著板寸。

“你心情不好？”

雖然這人表現得跟平時沒什麼不同，但顧森就是有這種感覺。

“唉——”

長嘆了一聲，卡洛斯收回了手，浸入水中搓掉泡沫。他將追男神不成反被嫌的事情大致地說了出來。

“當時就顧著尷尬，後來想想，我好像的確有點太自主了。也許我認為對男神好的，並不是他需要的。我之前還特別看不起那些老纏著偶像的腦殘粉，不知不覺中，自己也變成自己看不起的型別，心累。”

搓頭髮的手改為揉發心，顧森這個話癱完全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只能閉嘴，試圖用行動安慰自家媳婦。

“不過，我還是覺得火大，媽蛋，老子這麼掏心挖肺地對你好，你不感激涕零也就算了，還嫌老子多管閒事？臥槽，好心塞！”

卡洛斯幼稚地拍擊水面，弄得水花四濺。

“我擦，眼睛進泡泡了！好痛！”

“轉過來。”

洗掉手上的泡沫，顧森身體前探，捧住卡洛斯側過來的腦袋，仔細地用沾水的毛巾擦拭發紅的眼角。

看他一臉緊張的樣子，卡洛斯笑了出聲。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