竿,猛一用力,“咔”的將箭尾部分掰斷。

箭竿牽動著傷口,那少女身子跟著一震,口中發出一聲悶哼。

“你挺得住嗎,呆會拔箭的時候會更痛的。”石韋提醒道。

那少女此時已臉色慘白如此,額頭上斗大的汗珠在不斷的滾落,看樣子這箭傷正令她飽受著痛苦。

不過她卻很堅定的點了點頭,不屑道:“這點小傷算得了什麼,你儘管動手吧。”

小傷?說得真是輕巧。

石韋再看一眼傷口,不禁暗中佩服這少女的忍耐力,換作是尋常女子,如此外傷,此刻怕早已暈死過去。

石韋並沒有急著拔箭,而是將傷口仔細的檢查了一下,看起來這一箭雖然貫穿,但卻並沒有傷到大血管和內腑,只是從肌肉中穿了過去。

不過石韋終究不是外科醫生,是否檢查無誤,他卻沒有十足的把握。

“這一箭有可能射斷了血脈,若然拔出,你很可能因為突然大量失血而死,你可想清楚了。”

出於一個醫生的道德觀,石韋還是善意的提醒了她。

“是生是死用不得你操心,你只管拔箭吧。”少女毫不畏懼,說著還將一根木棍塞在了口中,在防止陡然間的劇痛,令她咬掉了舌頭。

石韋便不再多言,轉到她前邊來,將她前面的衣裳也撕下半邊。

半邊淺綠色的抹胸,頓時便裸現出來,那挺拔飽滿的淑峰如波濤般起伏,只令石韋有些分神。

“人命關天,石韋,你可要集中精神。”

石韋告誡自己不可分神,深吸過一口氣後,注意力全部的集中在了那血淋淋的箭頭上。

他抓住了那穿箭頭,緩緩用力,一分一分的半支斷箭拔了出來。

箭竿摩擦著血肉,那種痛苦非是常人能夠忍受。

“嗚——”

那少女雙目瞪得斗大,鼻腔中發出痛苦的呻吟,原本俏麗的臉龐,更是扭曲得不成人形,而她的牙齒緊死死咬著那根木棍,力度之大,石韋甚至能夠聽到“咔咔”的聲響。

終於,整支箭拔了出來。

這時,那少女便如虛脫一般,口中的木棒脫落,整個人有氣無力的向前倒來。

石韋不及多想,趕緊將她抱住。

少女的下巴搭在石韋的肩頭,身子軟綿綿的倒在她的懷裡,很快便失去了知覺。

石韋扶著她躺下,匆匆忙忙的便為她處置起了傷處,又是敷藥,又是包紮的。

忙乎了好一陣,總算是為她止住了血。

“總算搞定。”

石韋長吐了一口氣,一屁股坐倒在地上,累得是氣喘吁吁。

昏睡的少女氣息依然沉重,這般躺下時,高聳的雙峰因是急促的呼吸而如山巒般起起伏伏,傷病如斯,卻有一種病態般的美感。

“她到底是何方神聖?”石韋腦海中的狐疑重新又燃起。

揣測了片刻,他忽然意識到自己有點傻,眼下她已經昏過去,這不正是自己逃跑的好時機麼。

至於她是何來歷,與自己又有何干。

石韋緩緩的站了起來,他的目光漸漸的從少女身上,轉向了她旁邊的那根銀槍。

這少女雖然可人,可終究是賊人,何不趁機殺之以絕後患!

念及此,石韋心中殺意陡生,目光中兇意吐露。

他便是輕輕的將那銀槍拿到,高高的懸在少女的胸口上空。

只要石韋用力刺下去,這少女立刻就會斃命。

雙掌越抓越緊,臂上的肌肉在暴漲。

這時石韋,卻又有些猶豫了。

他想起了榷場時少女如春水風的一笑,想起了她方才打算放自己走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