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三一會兒搖頭一會兒點頭的,緊張的一句完整的話都沒講出來,他這個樣子硬是讓幕雪芸看著都緊張了起來,最後她大聲朝胡三吼了一句,“胡掌櫃,你一會兒搖頭一會兒點頭,到底是什麼意思,先彆著急,慢慢說,外面到底怎麼了?”

也許是幕雪芸剛才這一吼嚇了胡三一跳,反倒嚇的他說話利索多了,“夫人,胡家人是來了,不過他們沒有來咱們店裡搗亂,他們說是來跟咱們道歉的。”

“道歉?他們胡家這是在搞哪出,一會兒來搗亂,一會兒來道歉,神經有毛病吧。”幕雪芸聽到胡三這句話,眉毛輕輕一挑,心裡忍不住猜這胡家到底又在打什麼鬼主意。

胡三聽了幕雪芸這句話,眉毛抽了抽,心裡嘀咕他家這位夫人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可是罵起人的口德卻令人大跌下巴,看來人不可貌相這句話是對的。

幕雪芸根本不知道她在胡三眼裡已經有了另一層的看法了,想到胡家那些人現在又不知道在使什麼詭計,幕雪芸咬著牙從椅子上蹭的一聲站了起來,邁起就朝外面走去。

館子裡,胡慶意手上拿著一把紙扇,一身風度翩翩的帶著兩個下人進進瑜珈館,胡慶意不知道,當他走進來的時候,館子裡在練習瑜珈的婦人和小姐們看到他的英俊,一個個恨不得把眼珠子粘到他身上。此時胡慶意帶來兩位下人手上還提著一些道歉的禮物,筆直的站在館子裡,等著瑜珈館的主人出來。

夏銀他們這些在瑜珈館裡工作的人自然知道胡家的人這兩天在這裡弄了多大動靜,有多可惡,所以當他們這三人進來這麼久了,瑜珈館裡的工人們沒一個站出來給他們端水喝,館子裡做事的人都把他們三人當作是空氣般對待。

館子裡流動著的怨氣,胡慶意不是沒有感覺到,好在他臉皮夠厚,根本沒把館子裡流動著的怨氣放在心上,自己找了一個位置,扇著紙扇,笑米米的望著這間館子。

還別說,這間館子的設計是他看了這麼多年鋪子,第一個覺著有趣的地方,這間館子裡的每一個設計都是他以前沒有看過的,難過這裡的生意會這麼好了。

正當胡慶意打量著這間館子時,幕雪芸從內院走了出來,剛掀開門簾,正好看到了坐在館子左邊,穿著白衣服,眼睛笑眯成一條縫的胡慶意,當時,幕雪芸的腳步還停滯了下,心裡還有點懷疑,這胡家這次居然派了一個這麼平易近人的人過來。

“你就是胡家那邊派來的人,怎麼,今天上午來我這裡搗亂,下午卻過來道歉,你們胡家當我們這裡是馬戲場嗎,表演完,說一聲道歉就可以了嗎?”幕雪芸大步走到白衣男子的面前,指著他大聲罵道。

幕雪芸有點承認這個男人確實長得有點妖孽,不過跟蕭天風跟蕭天清一比,這個男人還是有點略遜一籌。

胡慶意被眼前這位美麗女子罵的有點呆,這還是他長這麼大來,第一次被一個女人指著鼻子罵成這樣,在瓷縣裡,這裡的女人看到他這張臉,都是微笑著跟他說話,使盡千方萬法來討他歡心,從來沒有哪個女人敢這麼大聲跟他說話,除了眼前這個女人。

“喂,你有沒有聽到我在跟你說話啊,喂。”幕雪芸罵了有好一會兒,直到她喉嚨罵得快要著火了,這才停下來,可是她這才發現這位白衣男子居然傻傻的坐著,任她剛才怎麼罵,人家就是一點反抗都沒有。

守在胡慶意身邊的兩個小廝見自家二爺傻呼呼的被一個婦人罵,二人都替自家二爺生氣,可就在他們以為自家二爺會把這個無禮的女人大罵一頓時,結果令他們失望了,因為當他們轉過頭望向自家二爺時,發現自家二爺臉上一點生氣跡象都沒有,更令他們以為見到鬼的就是,他們居然從二爺臉上看到一絲興奮。

胡慶意第一次發現原來自己有受虐狂的舉動,因為他發現自己被這個女人罵著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