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開啟大鎖,推開多寶閣的大門,霎時,一陣不見天日的陰涼直竄上蘭靜言的背脊。

透著白日的光線,她看著四周的牆,其上以同樣的寬度、高度砌成至少上百個小格子,每個格中都放著不同的物品。其中一面牆中的格子裝的全是玉器,一面擺著的是金鋼器,一面是瓷器,一面是木雕藝品。即使她不是鑑賞專家,也知道這屋子裡的東西樣樣是寶,個個價值不菲。

可惜沒有她想要的東西。

神刀狂龍在她走進屋內就一直觀察著她的表情,從呆愕震驚到失望,他全看在眼裡。“你覺得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蘭靜言抬眼看他,不解的問。

“看到這些東西你沒感覺嗎?”神刀狂龍放開她的手,指著四周的寶物。

蘭靜言搖頭道:“沒有。”

“那什麼東西才能讓你有‘感覺’,你想要從我這裡得到什麼東西?”他用手勾起她的下巴,眸光幽黯的盯著她。

蘭靜言心一震,垂下長睫蓋住眼中的驚詫。

他是在試探她嗎?

“我……我只是來工作,並沒有想從島主身上取得什麼。”她裝出怯懦的表情輕顫道。

“是嗎?可是女人擅長欺騙,我從不相信女人的話。”他勾著她下巴的手滑到她的頸項,倏地緊縮。

“啊……我……我快喘不過氣了……島主……”

他眼中的殺意是真的,他想殺她嗎?這男人變臉的速度實在太快、太令人捉摸不定。上一瞬還在笑,下一瞬卻又暴跳如雷,就像個雙面人似的。

蘭靜言握緊手,打算逼不得已時出手自救。

他看著臉色逐漸變白的她,眼一眯,放手的同時,低下頭狂暴的吻住她。

蘭靜言還來不及喘氣又被他的唇給封住,除了失去空氣的暈眩外,血液忽然變得熱燙,燙得像要由裡而外融化掉。

他抱緊她,緊密的不露一絲空隙,若不是他抱著她,只怕她早像泥般癱在地上。

好不容易他才放開她,新鮮的空氣直灌進她的肺中,她一時呼吸不過來,竟嗆得她亂咳。

“島主,奴婢說錯什麼嗎?你想殺奴婢嗎?”蘭靜言用力咳著。

“我不但想殺你,更想吃了你。”神刀狂龍凝著她生氣的眸及忽紅忽白的臉,揚唇陰笑。

他搞不懂自己為什麼會有這種狂亂的舉動——想殺了她,讓她不再影響他的情緒。

是了,他知道了,因為每當碰觸這個女人的身子,總是勾起他怪異的慾望,他要她的身子,卻又不願降低格調和一個醜女上床,在慾望無法滿足之下,他變得愈來愈狂暴、愈來愈嗜血。

蘭靜言瞠眼看他,如果他想要一個女人都會想殺了她,那他真是個徹頭徹底的瘋子。

“為了奴婢的性命著想,奴婢還是離島主遠一點。”蘭靜言摸摸脖子,倒著走了幾步。

“不準走!”神刀狂龍移到她面前。

“不走,難道等你殺奴婢嗎?”她摸著自己的脖子,也許有一天他真會發瘋殺了她。

“你是我的人,就算殺了你也是我的權利。”他瞪著她細白頸項上的紅痕,有種嗜血的滿足。

“奴婢還不想死。”蘭靜言轉身又朝另一個方向走。

“只要得到你,我就不會這麼狂野了。”他拉住她的手,一手又撫上她的頸項。

蘭靜言聞言心猛地一撞,臉不受控制的紅起來,“島主的美人原則呢?奴婢不符合島主的條件……”

“如果可以找別人,我還會需要你嗎?”好吧,就和她把話挑明瞭說。

他是有原則,但與其死守原則而讓自己痛苦,他還不如順著慾望而行,只要不看她的臉,他就可以紆解慾望,讓自己快樂。